就算皇上不為他們的性命,為了西涼的百姓,為了天下社稷,皇上也會派兵來支援。
隻是如今信息堵塞,他為今之計隻有帶領將士們勇往直前。
能拖一日是一日。
隻求援兵能快些趕來。
西涼有他們的家人。
西涼,不能亡!
就算堅持到最後一個人,他們也要用自己的熱血,保護這一方太平!
大雨接連下了一天一夜。
安以繡一晚上也沒有睡好,在床上翻了無數個滾兒,怎麽也無法入睡,直到天色微亮,她依舊沒有睡意,最後忍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身。
不置可否。
安以繡擔心了一天一夜。
不知道為什麽。
總會想到沐淵白。
看到天亮了,索性也不睡了。
小怪物聽到動靜,舉起小爪子揉了揉眼睛,低聲問:“你怎麽了?一晚上都在翻翻來,翻翻去的,吵的我都沒睡好。”
安以繡沒什麽心情和小怪物打趣,隨意揉了揉它的腦袋,把它重新塞回床頭的小被子:“那你繼續睡。”
看到安以繡準備出去,小怪物哪裏還有心思繼續睡覺,一個翻身,跟著鑽到安以繡的衣袖裏,嘟囔著:“你要去哪?別想甩下我!”
安以繡啞然失笑。
她隻不過是心情煩悶,打算趁著如今淩晨時分人少,出去跑跑步,疏散一下心情。
小怪物倒是擔心的有些多餘了。
大清早上。
除了開店兒的夥計在店裏走動。
行人確實不多。
古代人很少會在街麵上運動,安以繡圍著京城大房子跑步倒成了一種特立獨行。
安以繡鍛煉了一個多時辰,已經香汗淋漓。
便放慢腳步在街上走走。
“打死他!安家的人以前不是愛在老子麵前耀武揚威麽?如今還不是得像頭喪家之犬一般到處潛逃?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求我啊!求我放你走啊。”
安家?
安以繡往聲源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居然走到了太師府。
而那聲音正是從太師府裏傳出來的。
銅門上原本貼著封條。
但此刻的封條隻剩下了一半,另外一半正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很顯然,有人闖進去了。
從聲音辨別,說這句話的人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
安家的人不是除了她都入獄了麽?
安以繡想了想,還是推門,踏進太師府。
隻看到一個身著布衣的男子癱倒在地上,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他的額頭,從他的手指縫裏還滲出了不少鮮血,滴滴落在地上。
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雙手負在身後,一隻腳狠狠的踩在倒地男子的腿上,還有兩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家仆,團團圍住了那個布衣男子。
安以繡沒有說話,隻默默站在暗處觀察。
“上,把他的眼睛給我挖下來!”
錦衣男子頤氣指使的指揮著身邊的家仆。
布衣男子身子有些發抖,哆嗦著想往後麵挪,後路卻被另一個家仆給死死堵住,眼看著他再也躲不過了,他突然站起身,齜牙咧嘴的向錦衣男子猛撞過去,儼然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模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