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神!戰神!戰神!”
外麵是排山倒海的高呼聲。
所有百姓都對沐家軍和沐淵白都是一片讚揚。
馬車中,沐淵白好一陣子都沒說話,空氣一時安靜的有些奇怪。
安以繡挑開車簾看向外麵的百姓。
他們熱情高漲,一個勁兒的往路過他們的士兵手中塞雞蛋水果。
“拿著拿著,感謝沐家軍啊。”
沐家軍的士兵卻無人敢收百姓的一針一線:“謝謝,不用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安以繡放下簾子和沐淵白說:“沐淵白,沐家軍確實被你調教的很好。”
沐淵白搖了搖頭,語調卻不若平常的輕快:“不,是我錯了,樹秀於林,風必摧之。”
安以繡轉而也想到了沐淵白說這句話的意思。
常言道樹秀於林,風必摧之。人秀於眾,眾必誹之。
據說沐家軍本就因為上一次戰功累累被沐淵鴻排擠。
就連這次應戰也是先找東陵借兵,實在不行才請沐家軍出動。
這次沐淵白本該低調,誰料百姓卻大肆宣揚沐家軍的戰功。
這讓沐淵鴻會怎麽想?
豈不是更忌憚沐淵白和沐家軍的實力?
果然。
待沐淵白休整一天去上朝時,沐淵鴻麵色並不怎麽愉快,想來也是聽到百姓對沐淵白和沐家軍的讚揚,心中不太舒坦。
“七弟這次得勝歸來,理應好好封賞,但是七弟已是攝政王,朕著實不知道該封七弟什麽,七弟,你說,你想要甚?朕盡可能滿足你。”
沐淵鴻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在沐淵白身上。
沐淵白豈會聽不出沐淵鴻的話中之意?
他這皇兄無非是說,他已經在他一人之下了,他無法再給他任何封賞,若是他還想要什麽,那他也隻有那個皇位了。
皇位?
他若想要,那個時候開始,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就應該是他了。
畢竟這位置原本就是傳給他的。
但是這麽多年,他這皇兄的疑心病卻愈來愈重,他如何向他表忠心他都不相信。
沐淵白衝沐淵鴻拱手:“皇上,此戰得勝,乃皇上龍威福佑!臣與沐家軍萬不敢領功。”
沐淵鴻臉色好一些:“此話並非這樣講,七弟想要什麽,隻管說。”
沐淵鴻步步緊逼。
沐淵白笑了一下,他明白沐淵鴻的意思。
他這皇兄這樣逼他,無非是為了讓他給他吃顆定心丸。
好。
為了西涼百姓。
為了他答應父皇的承諾。
他退。
沐淵白輕輕搖了搖頭,踏前一步:“臣,確實有所求。”
沐淵鴻臉色微微變了變,迅速掩藏臉上的不悅,聲音也沉了幾分:“哦?不知道七弟想求什麽?”
“臣想將沐家軍交由皇上掌管,這是虎符。”
沐淵白從身上拿出調動沐家軍的虎符,雙手奉上。
沐家軍的虎符一直在他手中,這是他父皇在位時親自允的,他知道,這也一直是他這皇兄的心病。
一個王爺,手中卻有如此眾多的忠心軍將,若他造反,這西涼江山社稷豈不是輕易便會易主?
所以沐淵鴻才如此針對沐家軍。
如今沐淵白將虎符奉上,倒是一個收下沐家軍的絕好機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