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傷到為夫了。”
沐淵白說完這話就要翻身下馬車,看來是準備拿那些土匪撒氣。
安以繡嘖嘖了兩聲,伸手把他扯了回來:“行了,別耍小孩子脾氣,笙玉還在旁邊看著呢。”
笙玉伸手捂嘴笑了兩聲,裝作沒看到沐淵白幼稚的行為,然後伸著脖子往外看,一邊和安以繡岔開話題,避免沐淵白的尷尬:“姑娘,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麽講禮貌的土匪,都不上前一起打架的,可真是好生稀奇!”
沐淵白靠在馬車壁上,將安以繡緊緊摟入懷裏,似乎在懲罰她不聽話。
他臉皮厚著呢,才不會在意笙玉這電燈泡。
安以繡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沐淵白,要不要賭一把。”
沐淵白倒是有些感興趣:“哦?娘子想與為夫賭什麽?”
“賭衛十二十招之內能不能把那土匪頭子拿下來。”
“娘子賭能,還是賭不能?”
“能。”她對衛十二還是有些信心的。
沐淵白睨了那青袍男子一眼,他武功招式雖不刁鑽,卻密不透風。
衛十二十招拿不下那人。
“好,那為夫便賭不能,娘子倒是說說這彩頭是什麽?”
“你定。”
“好,那娘子若是贏了,為夫便被娘子指使一天,為夫若是贏了,便能指使娘子一天,如何?”
安以繡勢在必得:“一言為定,招數從現在開始算。”
之前打的那幾招全都不算。
沐淵白縱然知道安以繡耍了點小心機,也沒戳穿。
“好。”
若此時有人從這經過,一定可以看到一行車隊停在官道上,被百來個土匪團團圍住,然而他們並沒有群毆,隻有兩個人在中間切磋。
“當家的,加油!”
“當家的,加油!”
“當家的,加油!”
土匪們聲勢浩大,那壯漢帶頭大喊,引得所有的土匪都齊聲為那青袍男子助陣。
但轉而看衛十二這邊。
安靜無比。
顯得頗有些寂寥。
好吧,他們不是土匪,不需要這些勞什子的助威呐喊。
一招……
兩招……
……
九招……
十招!
那個青袍男子居然還沒有顯出敗勢!
這小小一個山頭,一個土匪頭子居然能和衛十二這種經過訓練的暗衛打成平手。
還真是有些臥虎藏龍了。
“娘子,你輸了。”
沐淵白手指在安以繡腰腹戳了戳,小肚子軟軟的。
安以繡扭了扭身子,拍開沐淵白的手:“願賭服輸,但是彩頭明天生效,現在收起你的爪子。”
衛十二看著青袍男子,總覺得他頗有些麵熟,但是一時之間他認不出此人是誰。
“彭。”
兩人又是一掌,隨後都倒退一步。
這樣打下去恐怕能打一天。
安以繡從沐淵白身上起來,撐著車沿下去:“走啦,下來透透風。”
那青袍男人在看到沐淵白的黑麵具時,愣了一下。
然後他驟然跪下,聲音哽咽道:“北平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