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沐淵白很好奇的一點。
宮敘長歎了一口氣:“北平王有所不知,離刹聽命於先皇,先皇駕崩,離刹沒有效忠對象,隻能隱於市間。”
“那為何現在又要投奔與我?”
沐淵白這句話倒不是懷疑,隻不過他很不解,既然離刹已經沒有了效忠對象,那沒有道理再重現世間。
“先皇曾經告訴過屬下,倘若北平王一直呆在京城,離刹則永不複出。若北平王回北平封地,便是離刹重出世間之時!”
先皇在離世之前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
若是沐淵白呆在京城,說明他和當今皇上關係還算是融洽,如果這樣的話,那離刹也沒有什麽複出的必要,
但若他回北平封地,那就說明他和當今皇上關係不如何,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自古皇帝多疑心。
若是當今皇帝對沐淵白起了殺心,那沐淵白的日子必定不太平。
如此,離刹便會複出於世,成為沐淵白的最佳助力。
沐淵白知道先皇為何要讓離刹如此助他。
先皇在世時,一直想傳位給沐淵白,不為別的,隻因曾有一姓龍的大師在沐淵白還沒出生時說過一句話:“沐家七子,真龍之命,可保國運昌隆。”
沐淵白出生那日,天有異象,百鳥齊鳴,天有紅霞。
先皇更是對那龍大師的話深信不疑。
畢竟沐淵白還未出生時,那大師就能預料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隻有天命能解釋的通了。
自沐淵白出生,先皇便對沐淵白疼愛有加。
卻不想他居然染上了胎毒,命不久矣。
先皇便處處替他布置。
沒想到這離刹也是先皇留給他的一把利刃。
“那些土匪都是離刹的成員?”
“大多數是,還有一些是屬下從各處吸納的江湖人士。”
“我還有一事不解,你們為什麽會淪為土匪?”
宮敘摸了摸鼻子:“說來慚愧,離刹自從先皇駕崩便避世而居,隻是我們並沒有多少銀子,很快,所有人的銀子都花光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我們也想過去鏢局護鏢,隻是我們的武功術路難免會讓人看出來,而且先皇又說過讓我們隱世不出,於是,我們隻能……”
說到這,宮敘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所以你們堂堂離刹便做起了打劫的營生?”沐淵白搖了搖頭。
宮敘他們落到這種境地。
不知該說是他們大材小用。
還是該說是先皇沒有為他們考慮周到。
“屬下占的這座山是京城通往北平的唯一官道,若是北平王從此經過,屬下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原來宮敘他們占山為王,也有這一層意思。
沐淵白頷首。
其餘的話也不用多說。
既然他們是離刹的成員,那自然得帶著他們一起回北平,這也是先皇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
安以繡看到沐淵白和那青袍男子從山窩窩走出來。
沐淵白走在前,青袍男子落後一步,儼然是主子與下屬的關係。
沐淵白率先帶著安以繡進了馬車,卻並沒有讓車夫趕馬。
隻見得宮敘大手一揮:“所有兄弟,整理一下行裝,和北平王一同去北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