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安以繡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暫時忘掉剛剛這段不愉快。
一杯,兩杯……
安以繡嫌棄這般喝酒太麻煩,索性把酒杯擱在一旁,拎著小壺的提手往嘴裏灌酒。
君臨轉頭看她。
她喝的太急,好幾次都嗆得直咳,因為咳嗽,她鼻頭都憋不住的紅了起來。
他其實想過去拍拍她,但她剛剛那一嘴巴咬的著實用力,舌頭上的肉隻怕都要被撕下來了,現在他喝酒,舌頭火辣辣的刺痛,別提多難受。
隻不過,他不想看她這樣借酒消愁,想不過還是挪到了安以繡旁邊的座位:“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你也不知道利用?”
安以繡拿起酒壺和君臨的酒杯用力碰一下,把他杯裏的酒水撞出來了大半,她反而開心的笑起來,大嚷一聲:“喝!”
君臨見她行為舉止,有些醉意,和她說:“你喝這麽多,不怕我一會兒非禮你?”
安以繡一個眼刀甩過去。
察覺到安以繡的怒意,君臨敲了敲桌上的酒杯:“既然怕,就別把自己喝醉了,任何時候都不要讓自己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中,否則受傷的隻有你自己。”
君臨說的確實沒錯。
安以繡也知道這個道理,將酒壺換成了酒杯,慢慢細品。
想到沐淵白,安以繡忍不住問君臨:“他的手下說他身體不適,誰都不想見,你說,這是為什麽?”
君臨見安以繡和他打開話匣,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才說:“你說的是北平王?”
安以繡點頭:“嗯,是他。”
“他怎麽和你說?”
“他沒和我說,是他的手下說他不想見任何人,包括我,這些日子,我都沒有見過他……”安以繡搖了搖頭,又喝下一口悶酒。
君臨將她的表現收入眼中,若她當真覺得煩悶,那便讓她喝個痛快,趁他如今還能保護她,讓她接受某些不想接受的事實。
“他這樣,隻能說明一個道理,他並不在乎你。”君臨說完這句話,偷偷看著安以繡,等待她的反應。
聽到君臨說沐淵白不在乎自己,安以繡果然有些炸毛:“前陣子明明還很好!”
君臨桃花眼微眯,眸中神色隱晦不明……
不多時。
君臨眼角那滴淚痣微微變了顏色。
隱隱有些發紅。
他側過身,盡可能不讓安以繡看到他的正臉。
安以繡卻發覺他行為有些奇怪,撐著桌子站起身,搖搖晃晃的繞到君臨身前:“你怎麽了?為什麽背對著我?”
在看到君臨的臉後,她略微吃驚。
君臨眼角那滴黑色淚痣居然變成了紅色,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臉上,也就是從淚痣到脖子那裏顯出了一道暗紅色的血線……
好好一張妖孽的臉,突然多了一道血線,雖然沒有破壞那張臉的美感,但是平白多了幾分怪異……
安以繡隻覺得是酒勁上頭,使勁晃了晃腦袋,但君臨臉上的血線還在,這並不是她的幻覺。
她指著君臨的臉問:“那個……你的臉怎麽了?為什麽多出了一道……痕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