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是沐淵白答應給沐禹宸放血的日子。
林德一大早就跑來王府傳沐淵白去皇宮。
見沐淵白呆在寢屋並不動身,林德有些急躁:“王爺?您,還不起身?”
沐淵白危坐在床上,轉眸睨了林德一眼:“怎麽,皇上還要本王去皇宮當著他的麵割腕?”
林德訕笑,皇上確實有和他這麽說,但如今被沐淵白拆穿,多多少少會有幾分尷尬。
頓了一下,林德陪著笑臉和沐淵白解釋:“王爺,皇上在皇宮都把金瘡藥什麽的給您備好了,怕您來往舟車勞頓,還特意要咱家給您備了一頂軟轎。”
安以繡在一旁嗤笑一聲:“說的好像王府沒有金瘡藥一般。”
這一下把林德懟了個啞口無言。
沐淵白揮了揮手:“皇上要是信不過本王,那此事便作罷。”
林德聽到沐淵白這麽說,迅速跑到沐淵白麵前:“哪兒能呢,王爺既然說在府裏,那就在府裏。”
林德說著,走出房屋,去馬車那兒捧了一個被黃色錦緞包著的小錦盒回來。
打開錦盒,裏麵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金樽酒杯,他把酒杯供到沐淵白麵前的桌上:“王爺,那您請吧。”
見林德直勾勾盯著沐淵白的手,安以繡不由出聲:“林公公,怎麽,王爺放血,你還要盯著王爺不成?”
聽到安以繡這麽說,林德眼神一變,迅速換上一抹笑:“怎麽會呢……”
安以繡順勢道:“既然如此,衛十二,請林公公去大廳喝杯熱茶。”
那話是林德自己說的,他也隻能不甘不願的跟著衛十二去正廳,中途回了幾次頭,在對上安以繡注視著他的眼,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等林德離開,安以繡坐在沐淵白身邊翹起二郎腿:“再打算怎麽辦?瞞了幾天,今天應該揭秘了吧。”
沐淵白輕輕點了一下安以繡的額頭,從袖袋裏拿出了一團血紅色的東西,外麵看著像是什麽動物身上的腸子,裏麵則是流動的液體。
沐淵白拿了個剪子,將包裹的東西剪開,裏麵的血紅色液體流進那個金樽酒杯。
安以繡笑起來:“這是這什麽?”
沐淵白把裏麵的血悉數擠入金樽酒杯,拿著手裏那團血糊糊的東西衝安以繡搖了搖:“你說這個?這是豬膀胱,裏麵裝的是豬血。”
安以繡嫌棄的把沐淵白的手推開:“你打算給沐禹宸喝豬血?”
“心疼了?”
沐淵白挑眉不悅。
歐少天在這個時候從客房裏出來,看到他們往酒杯裏弄血,忍不住好奇的探過頭:“你們在做什麽。”
聞到一股血味,歐少天不由皺緊眉頭:“真難聞的血味。”
沐淵白把歐少天攆到一邊,喚了個暗衛讓他把這個滿是豬血的金樽酒杯轉交給林德。
安以繡搖了搖頭,喝豬血哪裏有用,隻怕沐禹宸的病會越來越重,看來,她要找個時間讓小怪物往裏麵撒一泡尿,那樣才是最有療效的。
拿到滿是血的酒杯,林德仿佛捧著一杯聖水,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潑了一滴。
卻不知道,這裏麵裝的隻是最廉價的豬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