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他重新把安以繡抱入懷裏,卻不敢用力,仿佛懷中的是珍寶,他稍微使勁便會破碎。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安以繡被雪塊砸的流血的額頭聲音清醇:“還疼麽?”
安以繡看著這個男人,隻覺得他身上傳來的龍涎香的味道讓她異常熟悉,似乎在哪裏聞過。
後腦勺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裏麵的血液也瞬間蹦開來。
沐淵白看著安以繡呆呆愣愣的看著她,微微撇過頭去,他眼裏有些濕潤,不想讓安以繡看到。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剛剛他以為安以繡再也醒不過來,隻覺得心如死灰,看到安以繡睜眼的那一刻,他不自覺鼻子一酸。
這小家夥終於醒了,他得好好保護她,絕對不能再讓她離開他的周圍,這陣子,沒有她在身邊,估計隻有他知道自己是怎麽撐過來的。
安以繡扯了扯沐淵白的袖子,見他回頭看她,她才小聲問:“你是誰?”
沐淵白瞳孔微縮,頓了好半晌才問:“小家夥,你說什麽?”
安以繡咬了咬唇,又重複了一遍:“你是誰?”
沐淵白聲音沙啞,一字一句道:“我是你夫君,沐淵白。”
他把手覆在安以繡額頭上,輕輕把粘在她臉上的頭發絲撥走:“你不記得我了?”
安以繡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很快接受這件事,衝她笑了一下:“沒事,我會讓你慢慢記起我的,就算記不得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想到了什麽,沐淵白苦笑一下:之前他因為被雲詩嫣下蠱忘記了這小家夥,如今這小家夥遭遇泥石流,被雪塊砸中腦袋又忘了他,他一次,她一次,他們倆算是扯平了。
安以繡看著沐淵白,最終伸手覆上他的臉,在冰天雪地裏的手紅彤彤一片,明顯血液不循環。
沐淵白把手蓋在安以繡的手上,試圖把她的手捂暖和一點。
安以繡看著他的衣服,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微微皺眉:“你把盔甲穿上吧,這裏很冷。”
沐淵白看著她,對她突如其來的關心感到詫異,卻沒有說什麽,彎腰把盔甲拿起來穿在身上,止不住打了個噴嚏,看樣子是涼著了。
因為安以繡被他找到的時候不知道被埋在雪裏多久,腿腳的血液多少有些不循環。
至於護送她的人,被跟著沐淵白一同前來的衛十二給刨了出來,大多數人都活著。
他們見北平王來了,知道此行算是結束,和安以繡告了個別,結伴離開。
沐淵白微微彎腰,把安以繡背在身上,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明顯高了不少的山穀地上。
安以繡勾著沐淵白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窩處,露出一雙眼看著沐淵白的側臉。
他眼神堅毅的看著前方,察覺到安以繡的視線,止不住回頭看安以繡。
安以繡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口,悶聲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沐淵白。”
“嗯?”
沐淵白扭頭看著她。“我想告訴你,我記起你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