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淵白看著沐淵鴻被衛一綁到馬上,這才淡淡開口:“曾經的,如今的西涼早就是你兒子的天下了。”
“那是朕的兒子!那就是朕的天下,你這般對朕!你不得好……”
不等沐淵鴻把“死”字說出來,衛一就拿了給馬兒擦屁股的髒抹布塞到沐淵鴻嘴裏。
沐淵鴻扭著頭嗚嗚嗚的直叫喚,卻沒有任何人理他,他叫的累了,最後居然在馬上睡了過去。
好歹不在需要他走路了,既然有馬兒帶著他,他也不擔心沐淵白會殺了他,畢竟他那麽多次都隻是對他做個樣子,充其量就是再把他關到那個院子裏,他不怕,他總有機會再從那裏逃出來的!
想到這裏,沐淵鴻睡的更是香甜,就連鼻子上都冒出了一個個混濁的泡泡,夾雜著鼾聲,讓坐在沐淵鴻身後押著沐淵鴻的衛一止不住的皺起了鼻子。
真臭!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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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沐淵白回來了,還帶了一個讓安以繡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沐淵鴻的那一刻,安以繡眼中迸發出怒火。
若不是沐淵鴻派人到北平王府,王府的人根本不會全部被滅!
她至今還記得當初王府的水池之中排列整齊的一百多具屍體,所有人的脖子上都是一道鮮血淋淋的刀痕,甚至還有的人連腦袋都被割了下來,場麵血腥,讓她記憶猶新。
若不是沐淵鴻,團團不會被綁走,險些出事。
若不是沐淵鴻,她不會被逼著去北魏,還冠上一個墨子鯪皇後的稱謂。
沐淵鴻!
就算他萬死也不能抵上王府百來人的性命!
看到安以繡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沐淵鴻覺得有些害怕,忍不住向後縮了一下脖子。
看到安以繡對沐淵鴻恨意滿滿,沐淵白隻覺得心疼自家媳婦兒受了那麽多的罪。
沐淵鴻還強裝鎮定的和安以繡說:“你……你憑什麽這麽看著朕?”
安以繡嗤笑一聲,看向衛一:“把他帶到王府眾人的墓碑處。”
當初王府全府被滅,安以繡下令將所有遭此劫難的王府眾人悉數埋葬到王府後山的某一處林中,也算是還他們最後一片安寧。
既然沐淵鴻這個罪魁禍首被抓來,那自然不能再讓他逍遙法外。
聽到安以繡這個命令,沐淵鴻當下不樂意的瞪起眼睛:“你要幹什麽?朕不走!朕不過去!”
在安以繡下令的那一刻衛一就抓過沐淵鴻的胳膊將他緊緊按在地上:“老實點!走!”
沐淵鴻不配合,衛一也不繼續說什麽,直接提著沐淵鴻的兩條腿將他頭朝下放在地上拖。
沐淵鴻穿著的衣服本來就破爛不堪,如今被衛一這麽一拖,有些露著肉的地方立刻蹭在地上,不消一會兒他身上的皮膚就火辣辣的疼,他揮舞著雙手,不停的叫喊著:“放手,你放開朕,朕自己走!啊!鬆手!放肆!”
縱然沐淵鴻大呼小叫,衛一就像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拖著他往前去,甚至還暗地裏加快了步伐,更讓沐淵鴻加大了幾分痛苦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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