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不服,一個少年為何能有那般功力,“不就憑著一手使毒的功夫嗎!”
“這話這裏說說可以,可別在他麵前說。”孟老堡主沒有怪罪,他也隻是表麵恭敬,心裏當然另有打算。
父子兩忽然一起看向肖虎。
肖虎方才在聽他們說話,聽到君湛然的過往,見兩人眼神不對,心裏咯噔一下,這兩人懼於君湛然的手段,不敢動手,但他並不是君湛然。
當下轉身就走,身後沒有人追來,他鬆了口氣。
隻是他沒有想到,一時不追來,並不代表孟家堡就此算了。
君湛然名頭正勁,要是能將他拿下,馬上就會在江湖上傳開,隻可惜要對賭君湛然並沒有那麽簡單,而今日之事,不能怪罪君湛然,難道還怪自己的兒子?
自然不能怪自己的兒子,算來算去,那就隻能怪一個人了。
肖虎。
孟家堡堡主和少主心裏不快活了,總要有人來承受這份怒意,和什麽人情義理都沒有關係。
這也許很沒有道理。
但這就是江湖,江湖往往是不講道理的,也講不清,隻要你的手段夠硬,你的話就是道理。
所以肖虎連著三日被人圍堵,一人獨戰孟家堡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伸出援手,他隻是個無名小卒,對方卻是江湖大派。
也所以,當他身負重傷,被十幾個高手逼到無路可走的時候,他再也顧不得其他,隻是忽然想起懷裏的一件東西來,黑色玉瓶登時撒下漫天粉末——
不管中毒之人是死是活,他奔向伏鸞山。
“……我要……求見你家主……”話未說完,他便倒在山腳之下,手中黑色玉瓶被人接了去。
之後便毫無知覺了。
待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過了幾日,睜開眼環視周圍,隻覺好像有人在山上建樓,耳邊全是敲打之聲。
這時候的他全然沒有想過,他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這個地方,後來會被無數人傳頌,更沒有想到,最終它甚至演變為淩駕於皇城的所在。
“這裏是霧樓。”門前,一個人影端坐輪椅,籠罩在半明半暗之間。
所謂鬼手(三)
椅上的人自然是君湛然,兩人離的不遠,肖虎一眼望去,卻覺得那少年是在天邊一樣。
“你醒了,醒了就自己走吧。”君湛然擺弄著手裏的黑玉瓶,墨黑的玉色便如他的眸色,黑不見底。
肖虎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冷意,就像被毒蛇盯上那般的冷。
“多謝。”他抱拳道謝,想要下床,心裏有很多話想問,卻不知怎麽開口。
君湛然為什麽叫他三日之後來這裏?他莫非料到孟家堡要對自己不利?那瓶毒物真的是給他療傷用的,還是早就算準了他一人抵擋不了,有意給他?
肖虎忍不住抬頭。
無論怎麽看,這都是個年輕人,是個二十都不到的少年,當真能想到這許多?
君湛然不知是否猜測到他的想法,隻淡淡說道:“不必細想,你隻要專心對付孟家堡就是了。”
“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何至於此!”一提起這事肖虎就氣憤不已。
君湛然倒是很淡然的模樣,“你若再受傷,可以來霧樓找我。”
言下之意,他是算準了此事不會善了,孟家堡不會就此放過他。肖虎緊緊繃著臉,心裏暗罵,孟家堡的人如此糾纏不清,這麽算來他要欠下君湛然多少人情?
等等,他為何要救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