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涼扶額靠著床沿,偶爾發出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完全是一夜風流的事後狀態,頹得跟好些日沒睡過覺似的。
顧亦丞一夜折騰卻精神頭足,披著件外衫,愉悅地哼著小調,行至衣櫃前在那兩套衣裙間猶豫片刻,拿了左邊那身豔色的衣物。
雲淺涼看著那身紅色的抹胸襦裙,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換那身素的。”
“恩…穿紅的好。”顧亦丞中間有些許停頓,似有字沒說出來。
“兄弟,別浪。”雲淺涼總覺得他那未說出口的字,是圓房二字,一把拽過衣物,同時眼神快速在他身上掃過,下半身穿著底褲,之後就披著那件外衫,鬆鬆垮垮,壓根遮不住身上那些痕跡,不由道:“穿好衣服成嗎?都快沒眼看了。”
“這不都是你的傑作。”顧亦丞垂眸看了看身上那些抓痕和咬痕,前身後背都不少,曖昧得很而空氣裏還能嗅到一夜濃情的氣味,越發的繾綣勾人,他湊進雲淺涼,曖昧的吐息調侃,“怎麽,不記得自己昨夜幹了什麽?”
看穿他眼底的笑意,雲淺涼特別傲的回道:“你啊。”
可不就是玩了你。
話落雲淺涼就後悔了,猛地一拍腦門。
顧亦丞胸腔起伏,努力憋著笑,但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索性在被發現前躲到屏風後穿衣。
他家小貓兒,路子有點兒野。
他走後,雲淺涼用腦袋磕了磕鏤空雕花的床沿。
雲淺涼啊雲淺涼,你什麽樣,自己沒點數嗎?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往回活是幾個意思?
昨夜如何想來著,她的手段足以讓人喝一大壺,如今她覺著自己把那一大壺給喝掉了,昨夜過得真…醉人啊。
雲淺涼生生把那粗俗的兩字給咽回去。
雲淺涼把勾起的帳子放下,鑽進薄被裏胡摸抓瞎的把肚兜和底衣穿好,而後鑽出來再把襦裙穿上係好,最後草草把外衫穿整齊了。
穿戴整齊後,她已經對昨夜的行為反省結束了。
昨夜不該來找顧亦丞鎮火的,這事放家裏,關上門那就是夫妻間的事,又不是小孩子沒什麽可臊的,但這事發生在長輩家裏頭,心裏那道坎有點過跨不過去。
深更半夜,偷摸來和夫君廝混,這得多猴急?
“去見外公嗎?”顧亦丞理著衣襟從屏風後走出。
“沒臉去。”雲淺涼泄氣般坐了床邊,一頭長發披散在身上,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剛才還暴露得徹底的那股子野性與匪氣蕩然無存,變回了大家閨秀的狀態。
“過來,幫你把頭發挽好。”顧亦丞倚在桌邊,勾了張凳子到麵前。
聞言,雲淺涼的手往床頭摸了摸,摸出發簪,猛地起身要衝過去坐好,活像去刺殺,但剛走了兩步她速度慢了下來,手扶著腰,兩條腿有點發軟,渾身難受。
她走近,顧亦丞捏捏她的腰,按摩了一下。
“很難受。”
“你說呢,這種事總是你們男的占便宜。”雲淺涼一屁股坐在圓凳上,催促道:“快點,我得在被發現前離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