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把京城轉了個遍,雲淺涼才終於在宋王府被接到了。
雲淺涼得知天徽帝召見不慌不忙地把碗裏的飯吃完,飯後喝了一杯茶,歇息了一刻鍾,沉沉地屁股終於肯抬起來了。
等雲淺涼剛好是宮裏準備用午膳的時間,因著雲淺涼恰恰好踩著飯點來,愣是把人給耽擱在了禦書房內,無法去送午膳。
那些前來告狀的官員起了個大早,早膳都未用過,吃了一肚子冷風不說,在禦書房快晾成肉幹了,新年大頭十餘人把自己餓得肚子開始抗議,好不容易等到用膳的時辰,結果姍姍來遲的雲淺涼那麽準確的霸占了午膳時辰,天徽帝是主子有茶點隨時伺候,但他們這些大早擾人帝王休息,拿不出證據來討公道的人,一點好處沒撈著。
雲淺涼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踏進禦書房,對著天徽帝福身行禮,自己把情況交代了。
“新年各家拜訪有點忙,耽擱了時辰,皇上見諒。”起身時,她仿若剛想起是什麽時辰,“此刻正事午膳時辰,耽誤皇上用膳,臣婦換個時辰再來?”
“有點事需要請顧夫人來問問,顧夫人午膳時辰要推後了。”天徽帝臉色格外難看,尤其是在笑語晏晏的雲淺涼麵前,更襯得整個人都有種陰鬱,偏生某位造成這一切的人,跟不知道怎麽回事似的,如同雨後給了陽光的花朵,開得燦爛。
“多謝皇上關心,表弟年幼玩心重,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得快,午膳時辰便早了些,我已用過午膳了。”囉囉嗦嗦前麵一串,關鍵還是最後一句。
你們餓不餓和我沒關係,反正我是吃飽喝足了來的,耽誤得久我也不會餓著自己。
告狀的官員聽完她的話,撫平的嘴角險些往下墜。
“今日子時左右的事你可清楚?”天徽帝開門見山的問。
“子時宮宴剛散。”雲淺涼懵懂而又精明的回答。
“朕今日接到各位官員告狀,他們府內差不多在子時三刻一同被炸,府內不同的位置炸毀,你對此有何想說?”天徽帝大抵是真的疲憊了,說話也不文縐縐的拐彎抹角,三句話把關鍵問題拋出來,那架勢看著不像是審問,態度明朗得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該說什麽?”雲淺涼裝不懂。
“顧夫人,整個萬宋隻有你一人懂得如何做會爆炸的東西,除了你還有誰?”王懷之倏地站起身指著人質問。
雲淺涼表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聽聞此言不在意地笑笑,露出謙虛的神色,“整個京城可能隻有我會,但整個萬宋隻有我會,這麽囂張的話我可不敢說,況且單論冒出頭的人,會的也不止我一人,豈能發生爆炸就怪在我頭上。”
“若是煦寧的人,豈會隻挑我們幾家,且不傷人?”劉翀比較平靜,但出口就把另一個冒頭的人給否決掉。
“我不是各位家裏人,也不是做那件事的人,怎麽可能知道原因?”紅唇輕啟,緩緩道出涼薄的話語,言辭間沒半點害怕與擔憂,甚至不曾表露過幸災樂禍,隻是平靜的陳述事實,“劉大人身為刑部尚書,有疑點不自己查,反而來問我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真是奇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