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暖轎一路穩抬緩行,周七在轎子旁邊隱隱聽到胤舒與李小仟的對話,心裏將丹陽郡主罵了個狗血淋頭。
縣主今日難得進一趟宮,太子正歡喜著,丹陽郡主便來尋晦氣,且今日之事多半難以善了。
他家主子怕是要有一陣子不痛快了。
這幾日,他得靈清著些。
作為知情人的周七提心吊膽,而這邊禦書房的內侍,也各個麵色不渝。
二皇子四皇子及不相關的大臣都已退下,隻留下百裏星台和丹陽二人。
赫王聞訊匆匆趕來,一進門便二話不說衝上來,迎麵就給了百裏星台兩下暴擊。
百裏星台臉上挨了一下,身上挨了一下,估計兩處都淤青了。
他慶幸赫王隻是閑散王爺,雖說人高馬大,肢體肥碩,那拳頭到底也跟著養尊處優,算不上最硬的。
倘若換成鐵血的鎮北侯,這兩下絕對不會這樣打,至少得讓他躺個三天。
鎮北侯父子此時正在西北邊陲戍邊,還真是萬幸。
赫王打了兩拳,出了點氣,倒也懂得適可而止,這裏畢竟是禦書房,他不敢太放肆。
丹陽郡主撲過去抱住赫王的腿嚶嚶地哭,說什麽她女兒家的清白已毀,爹爹打死百裏大人也終是無用,倒不如讓自己死了算了等等。
直聽得百裏星台恨得牙癢。
她的清白,是她自個兒毀的吧!
百裏星台雖說極有教養,但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主:“微臣以為,方才是郡主言辭失當,指責仟兒無禮,並對微臣內宅指手畫腳在先,仟兒小孩子心性,定是誤會深了,才會如此口不擇言。仟兒說錯了話,然夫妻本是一體,微臣代仟兒向郡主和王爺賠罪,王爺要打要罵,微臣受著就是。”
赫王瞪大眼睛,不過是一個四品官,膽子不小,都敢說郡主的不是。
“眼下打你罵你還有何用?如今李小仟話都說出去了,那麽多人都聽見了,以為丹陽真的與你有什麽……,教丹陽顏麵何存?以後她還怎麽嫁人?”
百裏星台態度恭敬地道:“微臣回去說服仟兒澄清事實,王爺以為如何?何況郡主也並非全然無過,因此也還請郡主還仟兒一個賢良的名聲,再還微臣內宅一個清名。”
丹陽不曾想百裏星台竟護著李小仟,差點跳起來:“我說錯什麽了?李小仟從小到大霸道慣了,賢良的名聲,她有過嗎?我怎麽沒聽說過?再說了,李小仟在家不順婆婆,不睦小姑,這也是事實對吧,你家裏人不都這樣說的嗎?我又哪裏說錯了?!”
若非必要,百裏星台怎會願意跟這個蠢貨說話?
“郡主慎言。一切還請皇上主持公道。”
皇帝被丹陽的胡攪蠻纏搞得很頭疼,也想盡快解決此事:“朕想先聽聽赫王叔的意思。”
赫王卻隻道:“皇上,臣老了,膝下就這麽一個郡主,臣不求別的,隻求她有個好夫婿,能好好待她,臣隻管給她備下豐厚的嫁妝,看著她風光大嫁便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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