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穀,雪廬。
郝一柔懶散的依靠在臥榻上,纖細嫩白的玉手拿起一顆占有露珠的櫻桃,慢悠悠道:“如何?看出什麽名堂了嗎?”
江羽正在為躺在床上的林蕭把脈,閉目片刻後,嘴角微揚:“有意思。”
郝一柔翻身而起,上前坐在床邊,反手拂過林蕭的側臉,嬌嗔道:“你倒是說說,如何有意思?”
江羽淺笑道:“我就說是誰這麽神通廣大,原來是他。”
郝一柔翻個白眼,“你倒是別賣關子了,說重點。”
江羽挑眉一笑,然後抓起林蕭的手,另一隻手從上麵拂過,隨著一道紅光閃現,“嗖”的一聲,一根細而短的銀針飛出,直插入他身後的立柱上。
郝一柔見狀,怔了怔,然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
江羽將林蕭的手放下,“這世上,除了我,便隻有他懂得行針之術,隻是,讓我驚奇的是,這小子居然可以撐過去,以往哪一個使用此等秘術的人,不是受不了痛楚而咬舌自盡。”
郝一柔笑道:“這你就說錯了,你師兄不就是咬牙挺過來的人,現如今,還多了這麽個小鬼,看來,你發明的行針之術可以發揚光大了。”
江羽微微蹙眉:“隻是讓我不解的是,他體內的陰寒之氣會是什麽?”
郝一柔詫異:“哦?連你都看不出來?”
“更驚奇的是,雖然那股陰寒之氣看起來極為凶險,卻如同一個保命符,護住他的心脈。”
“那就得問問你那位神遊的師兄了,說起來,你們也十幾年未見了吧。”
江羽輕笑:“也不知這小子和師兄是什麽關係?難怪他不讓人把脈,原來是怕我知道他的身份。”
郝一柔不解:“這有什麽怕人知道的,魔宗的人有那麽見不得人嗎?”
江羽挑眉道:“虧你還是一個女人,這點心思也看不出來,這小子定是對他家小姐情根深種,所以才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是無名山莊的道宗之人,一個是魔宗之人。”
郝一柔不以為然:“我師姐不也是魔宗的人,還嫁給了當年鼎鼎有名的蕭戰。”
江羽假笑道:“是啊,他們有好結果了嗎?”
郝一柔登時無語,然後道:“要怪就怪他們道宗之人,想法總是那般迂腐,做事畏手畏腳,想愛不敢愛。”
“那你們不說,你們犯賤啊,喜歡誰不好,偏偏要看上道宗的人,明知是水火不容,還要飛蛾撲火。”
郝一柔氣結:“江羽,我警告你,念在咱們相識多年,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是定要將那個音離抓回來做穀主的。”
江羽瞅了一眼她搭在林蕭脖子上的手,然後鄙夷望向她道:“那你現在手裏玩弄的是什麽?”
郝一柔嫵媚一笑,手指輕點著林蕭的薄唇,“在那個音離沒來之前,我也可以先找個小哥哥解解悶。”
江羽忙一手拉開她,嫌棄道:“在無名山莊的三小姐沒來之前,你還是少造點孽吧。”
雪廬崖頂十天有五天會飄雪,伴隨夜幕降臨,簌簌而落。
林蕭迷糊醒來,隻覺全身像是被針刺過一般,雖然疼痛難忍,血脈卻暢通不少。
“喲,醒了。”
他聞聲望去,隻見前方案前的江羽正在整理藥材,一旁火爐上的藥罐冒著熱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