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皇帝是爹,內閣是媽,爹媽吵架,你讓兒子情何以堪啊!
他想了整整一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這才氣的摔桌子砸板凳,想對著京師罵娘,卻又實在不敢。這把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到了鍾楠的身上。
就在他為了自己的命運和前途感到憂慮時,一個傳令兵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他的府邸,跟門子點了個頭,把手裏的信件一亮,不待通報,就跑到了府裏。
“報!”
隨著一聲淒厲的嚎叫,傳令兵跪在地上一路滑行的竄到了王司令員的書房:
“韃靼小王子率兵三萬,前鋒已抵應州!”
若是放在以前,王勳對這種軍報根本不會太關心。倒不是他懈怠軍務,實在是韃靼的這個小王子,出鏡率不是一般的高,以至於他哪年不來搶個三四次,王勳都會覺得不正常。
可是這一次,他卻不得不提高警惕,因為無論是皇帝旨意還是李東陽的密信,裏麵都有一個共同之處:
‘找到鍾楠,囫圇著弄回來!’
現如今自己知道的信息,是那小子有可能已經混到了自己的隊伍裏,可在哪,自己是真不知道。
邊境那麽長,人員那麽多,自己不知道鍾楠在哪,就是想保護,也沒個目標啊?
又或者說,在王勳的眼裏,現在每一個士兵,都有可能是鍾楠,他可能在應州,也可能在自己帳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不管自己打算怎麽采取行動,都沒法保證鍾楠能囫圇著回去。
軍情似火,容不得半點猶豫,作為邊軍司令的王勳心裏自然有數。
可是麵對皇帝和李東陽的死命令,王勳還是不可避免的把腳丫子一跺,下了一個自己都覺得缺心眼的命令:
“傳令下去,抽調一萬名不叫鍾楠的兵馬,跟爺去救應州。”
此時的應州城下,已經是人嘶馬叫,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仇鉞站在應州的城頭,憂心忡忡的看著城下,被風卷起的旗子咧咧作響,時不時的就會拍打在他的臉上。
看著落日的餘暉,仇鉞緊張的心裏仿佛輕鬆了不少。
三天了,他堅守了三天了,在這三天裏,他手下的幾個將官連續出戰,隻可惜刀馬沒有人家嫻熟,一個個的都是頂著腦袋出去,掉了頭顱回來。
眼下的他,已經無將可派,再打,不是堅守,就是混戰!
瞅瞅人家的人數,再看看自己低落的士氣,仇鉞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大同方向默默的說道:
“王勳,你大爺的,你怎麽還不來啊!”
就在他感到絕望感到悲愴感到沒有希望的時候,一個瘸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將軍,您養了我那麽多年了,我也早活夠了,要不,讓我試試吧!我趙得勝雖然瘸了,可上了馬,我一樣能躍馬持刀!”
“你?”
仇鉞很是驚奇的瞅了眼趙得勝,眼裏突然滾出了兩行熱淚。
作為一個朋友,他非常想拒絕趙得勝的要求,可作為一個將軍,他實在無將可派了。
在他眼裏,皇帝是爹,內閣是媽,爹媽吵架,你讓兒子情何以堪啊!
他想了整整一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這才氣的摔桌子砸板凳,想對著京師罵娘,卻又實在不敢。這把一肚子的怨氣,都撒到了鍾楠的身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