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星澤離開警局後,糾結再三,終究還是給鍾寶兒打了一個電話。
鍾寶兒接起電話,輕輕的放在耳邊,沒有出聲,但是寧星澤知道,她在聽。
“呆子,能見一麵嗎?”
“你、要見我?”
因為心翼翼話的緣故,對方的嗓音,都顯得有幾分木訥。
寧星澤喉間發緊,“嗯,你能出來嗎?”
他知道,鍾家的人一定都在。
鍾寶兒猶豫了下,輕輕了個好,一如往常乖巧。
寧星澤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壞透了的壞蛋,“那、我在你樓層的電梯口那等你。”
每層樓的電梯,都在走廊的盡頭,鍾寶兒掛了電話後,從尋了一個借口,自己一個人走出來了。
她走的緩慢,一步一步,一個拐角之後,終於看到屈膝靠在窗口處,渾身都透著陰鬱煩躁的寧星澤。
僅僅一個晚上不見,他似消沉了許多,往日總是掛在臉上光鮮亮麗的微笑不見,就連衣服,都是皺巴巴的痕跡,徹夜未眠。
鍾寶兒抿了下唇,向前兩步,輕輕出聲:“寧星澤。”
寧星澤似才聽到她來的聲響,猛然轉過頭,就看到的女孩站在他的麵前。
她嬰兒肥的麵頰,似因為半邊臉裹著紗布的原因,他瞧著,都不似從前那般可愛了。
莫名的,他胸口有幾分窒息。
“呆子,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鍾寶兒緩慢的眨了下眼睛,:“你。”
寧星澤咳了聲,“丹晴的案子,你可不可以,撤銷。”
女孩的麵色,瞬間就蒼白了。
他的神態有幾分慌亂,像是在補救著什麽,連忙道:“我知道,你心裏一定不痛快,作為條件,你什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開口,撤銷這個案子。丹晴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她……”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你知不知道,我臉上的傷,醫生了,就算去做最完美的移植手術,還是會落下一輩子的疤?現在,你要我原諒,傷害我的人?”
不待寧星澤把話完,鍾寶兒怔怔的開口,打斷了他的聲音,這是她第一次,對他了這麽多話,且還有壓迫的味道。
她的聲音,沒有一般女孩子特有的嬌媚,反而聽著是有些木訥呆滯。
但是,卻軟綿綿的,很好聽。
可這把,這把聲音,去像是一副生鈍了的刀,在寧星澤的心口處,輕輕的割了下。
沒有傷口,卻疼到發緊。
“她已經知道錯了……”寧星澤咬了咬牙,強行按下心中的那股壓抑。
良久,鍾寶兒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沒再看他一眼,轉身便走了。
“呆子?”寧星澤喊了她一聲。
“寧星澤,是不是就因為,那人是你的心上人,所以,無論做錯了什麽,你都願意幫著她?而我,就算受傷了,也隻能,原諒對方的行為嗎?
女孩頓了腳步,卻沒有轉身,隻是很茫然的語氣,響在空氣中,又顯得有幾分蒼涼。
她忽然,就對這個男人,生出一股子失望,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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