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珂離開之前,終究去了一趟樓上,作為淩耀輝的貼身保鏢跟義妹,她自然是有開入淩耀輝房門的權利。
打開屋內,滿室的酒香。
俊美的男人就靠在窗邊的吧台處,漫不經心的搖晃手中的紅酒,垂眸淡淡看向眼下美麗的燈火闌珊。
這個高度,可以俯視q市一切的美景。
似聽到聲響,他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又轉過身去了。
“大哥,還沒睡呢?”宋鈺珂朝他走近。
淩耀輝邪肆的五官溢出一抹輕笑,“睡不著,鈺珂,喝嗎?”
宋鈺珂看了他一眼,然後拿了一隻玻璃酒杯,給杯子倒入淺淺一層紅酒,輕輕與他碰杯,送入紅唇中飲盡。
她不會喝酒,但是入口,也不會勉強,一張臉始終麵目表情,淩耀輝了有興趣的望著她,笑道:“要不是知道你從未喝過酒,我還以為,你這模樣,就跟習以為常似的。嗬嗬,真是很難,從你這張木頭臉上,看到其他的情緒。”
宋鈺珂倏地抓緊了手中的酒杯,抿唇望向他,眼底閃過一抹極快的情緒,不明所以。
淩耀輝卻已經沒在看她,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鈺珂,你嚐過啤酒嗎?”突然,他問。
還不待宋鈺珂搖頭,淩耀輝又自顧自笑道:“看我這問的,我四妹滴酒不沾,紅的白的,啤的自然都不沾,你呀,就喝白開水。人也跟白開水似的,怎麽逗,都逗不起來,哈哈。”
宋鈺珂放下酒杯,語調宛如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起伏,“大哥,你醉了。”
對麵的男人,麵頰微微緋紅,唇瓣嗬出濃鬱的酒香之氣,漂亮的桃花眸迷離,已是醉入三分。
“笑話,我千杯不倒,怎麽會醉?”淩耀輝輕笑,突然搖晃著腦袋道:“鈺珂,你可以嚐嚐啤酒,那味道……唔,挺不錯的,軟軟的,甜甜的,很好。”
軟軟的,甜甜的?
宋鈺珂擰眉,不懂這個形容詞了。
淩耀輝已經眯著眼醉眼朦朧了,她繞過去,扶住他的手臂,帶著他回臥房休息。
給他把臉擦幹淨,蓋上被子,她熄了燈,靜悄悄離去。
回去的時候,宋鈺珂路過一家店,看到門外擺放的啤酒,她停車,去買了一瓶回來。
然後喝了一口,卻並沒有感受到大哥所的軟甜。
滿腔的苦澀辛辣。
……
入夜的時分,氣溫微涼,淩耀輝做了一個噩夢,陡然從夢中驚醒。
他又夢到,時候親手將母親葬在雪地裏的場景,淒楚又無助。
他摸了一把臉,再也睡不著了,裹了一件厚重的外套,到陽台那曬月光去了。
可能是夜深人靜時,人總會胡思亂想,淩耀輝坐在靠椅上想了很多。
想他這幾年所有的經曆,想他遇到簡漫之後的一切,想他對簡漫的……偏執。
是的,就像那個女人所言,他不懂愛,他把愛當成了偏執,當成了可怕的占有欲。
他想將簡漫圈入自己惡魔的羽翼下,不問她的想法,隻想固執的鎖住她,唯他所有。
他強勢又偏執,所以簡漫跑了。
再次想到今日在路邊看到的那抹片花,淩耀輝嗤笑一聲,也不知是譏諷簡漫,又還是在嘲笑自己。
愛情?
太過廉價了,可為什麽,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樣廉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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