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煙問:“二,這陳琛公子究竟是什麽來曆,同城主關係真那麽要好麽?”
“陳琛公子祖籍是東陽的,但自在蒲州這邊長大,是城主最看重的朋友之一。三年前聽聞陳琛公子的爺爺身體不太好了,才會隨著父親回去東陽的。”
“這樣啊,陳琛公子往日有什麽喜好?”
二道:“聽聞最愛飲蘭陵美酒,應該是蘭陵美酒裏含帶故鄉滋味。這蒲州城的酒肆裏都有賣的。”
……
秋日午後涼風習習,光芒並不炙烈。
柳拂煙坐在酒肆裏點了壇蘭陵美酒,就著玉碗來飲。他穿著淺青色直襟長袍,愈發修飾的身形修長筆挺。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陳琛喜愛蘭陵美酒,這點百裏夜蒲自是曉得的,府上自是備好酒隨意陳琛喝的。
但三年不曾回蒲州,陳琛呆了半便嚷著要百裏夜蒲盡地主之誼帶自己出去把蒲州逛一圈。
這般逛著,最終又進了酒肆。
剛同友人邁入二樓,陳琛便瞧見坐在臨窗位置的柳拂煙,桌上擺著玉碗和蘭陵美酒,心癢難耐道:“容貌昳麗便罷了,還那麽有品味,竟選了蘭陵美酒和玉碗。夜蒲兄,不如我們同那公子坐一塊罷。”
“這兩旁都有空位,和別人拚桌不太禮貌。”百裏夜蒲看著陳琛興致勃勃的模樣,蹙著眉將其拉住搖頭。
“交個朋友罷了。”陳琛對柳拂煙很有興趣,豈是好友一句不太禮貌可以阻止的。
他愣是把百裏夜蒲拖到位置上,笑道:“兄台可介意我同友人坐在這兒?”
人都坐下了,還問這種話?
百裏夜蒲有些歉意的望著麵前坐姿挺拔的男人。
柳拂煙拿著玉碗的手一頓,眼中愁悶消卻,聲音如珠落玉盤:“無妨。”
陳琛眸光大亮,這人竟連聲音也都這般動人:“兄台喚做什麽?可是遇到難事了?”
柳拂煙似乎被挑起傷心事,苦澀笑容漾在臉上,竟比勾欄苑裏的頭牌還驚豔幾分。
他苦澀的歎了口氣:“在下臉上的神情竟有這般明顯麽?”
陳琛霎時被他的歎息聲攥緊,心中竟砰砰跳動:“兄台不妨告知我們,也許心中的愁苦便能散去了。”
柳拂煙睫毛微微顫動,細細打量起麵前兩個人,嘴唇抿動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將事情告知二位。
陳琛忍不住將身板挺得更直,心中愈發緊張不安起來,竟比兒時私塾先生拿板子打掌心時還忐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