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還不覺著像,看久了以後,總覺得在他身上能瞧出柳拂煙的影子來。
左護法掩下眸中神色,恭敬道:“教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照顧樊大夫的。 ”
當魔教教主如風般離去時,左護法的眸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的手抵在對方的脖子處,冷聲道:“賤人,為了拖延死亡時間,裝得還挺像樣的。”
霎時氣息不通,喉嚨難受得要死。
柳拂煙盡力的:“左護法……你其實並不想少主活下來吧?不想讓他帶在教主身側……”
脖子裏的力道驀然一鬆,左護法臉色難看的盯著他。
很明顯,柳拂煙戳中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從一開始,左護法就不喜歡那位一直跟在魔教教主身邊的少年。
隻不過教主實在太過寵他,自己也不能把這份不喜歡暴露出來,這樣做隻會惹教主生氣,也會把自己置於不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幫你,咳咳……”
左護法冷笑一聲,眼神陰嗖嗖的:“你有方法?”
柳拂煙素白的衣袍不僅泛著濃濃的血味,而且粘稠的血跡讓人越發感覺到寒冷。
柳拂煙冷靜的開口:“先幫我解開鐵鏈,送我去房間處理傷口,我知道你討厭少主,我會幫你的。”
左護法這才將手銬解開:“那本護法便給你一個孝敬的機會。”
《澤靈》裏麵的秘法曆代隻有魔教教主才知道,關於柳拂煙身上的秘密左護法一點也不清楚,一直以來都以為城主是真的愛上了他,才會不肯娶妻。
何況柳拂煙宛若金絲雀般在教主宮殿裏生活著,自己哪怕再厭惡他,麵對他的時候還是要客客氣氣,把一切的不悅咬死在肚子裏。
柳拂煙也是第一次發現,左護法對自己的惡意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巴不得自己早點死。
……
柳拂煙依靠著腦海裏屬於樊沉的記憶,將桌麵上的藥瓶抵在鼻間,輕輕嗅起藥瓶裏的氣味。
曾經柳拂煙隻覺得不同的藥氣息味道不一樣,有些略苦澀,有些則含帶芳香。
可此時,他竟然能通過嗅來分辨其中有什麽成分,甚至清晰的知道這些對應著什麽功效。
雄土鱉,血竭,膽南星……
這是金瘡藥的配方,沒有摻進其它的東西,左護法沒有害自己。柳拂煙這才給自己處理傷口,將黏連的衣袍解開需要莫大的勇氣,哪怕拿熱水浸泡過的毛巾按壓了幾秒才拉開,也有絲絲入體的疼痛。
左護法在門外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不耐煩的在屋外問:“好了沒!”
柳拂煙皺著眉頭道:“很快便好了。”
且不論自己身上被鞭打出的那麽多處痕跡,褪去衣袍上藥也需要仔細處理,哪裏可能這麽快就弄好呢?
左護法催命呢!
他堪堪給傷患處打好結,屋外的左護法就因為不耐煩闖了進來。魔教裏很少有耐性很好的人,大家都是在刀劍上活下來的人,更何況左護法所有的溫柔早就留給了教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