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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煙被姬燁華哄著睡過去,便愣生生睡了三個時辰,窗外的徹底黑了,隻剩下大紅蠟燭在燃燒著。
整個屋子都帶著紅豔的氣氛,望著床榻上鮮紅的被褥,他突然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哪怕皇帝是被威脅著舉辦婚禮,他這心中還是有著不踏實的感覺,就像是風雨前平靜的湖麵,看似安全,但很可能下個瞬間就會洶湧的淹沒自己。
姬燁華坐起來將衣袍整頓好,接著便坐著發起呆來,怎麽沒有喜婆來這裏掀蓋頭喝交杯酒呢?
一整都沒吃東西,又鬧了一出產事件,柳拂煙身心早已疲憊不堪,這一覺不僅沒有修養回來,反而更是頭昏腦漲。
罷了,沒什麽好想的,得拿點什麽填填肚子。
柳拂煙揉揉腦袋,將床榻上殘留著的瓜子拿起,然後靜靜地嗑了起來。
宮女從喧鬧嘈雜的殿宇出來,快速的來到這裏,輕輕的敲了敲門:“沉公子,姬公子讓您過去一趟,您醒了麽?”
柳拂煙將手裏的瓜子皮拿帕子包起來放到桌上,然後開口:“我醒了,麻煩姑姑稍微等一等。”
這些瓜子不僅不解餓,嗑多了還渴。
這婚事辦的可真累人。
……
還沒走進殿內,聞著這鋪蓋地的酒氣和肉香,柳拂煙蹙起眉頭感覺渾身不適,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這下即便再反胃想吐,也什麽都吐不出來了。
宮女由於帶路的緣故稍微走在柳拂煙前麵,突然聽到身後的嘔吐的聲音,一愣聲轉過頭,便看到他蒼白著秀氣娟麗的臉,半俯著身子幹嘔。
更難受了。
宮女錯愕的上前扶住柳拂煙:“您……”
姬燁華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從殿宇中出來,站在門扉處等著柳拂煙的要來。
結果沒想到柳拂煙還沒走進殿裏,就俯下身子難受的幹嘔著,姬燁華看在眼底疼在心中,趕緊躍下台階,跑到柳拂煙身側:“是不是味道太重了?那就別去殿裏了。”
姬燁華身上的酒氣並不刺激,能想象到他今日根本沒喝太多的酒,但也可能是今受得刺激太多,姬燁華一來到自己身邊那股惡心的感覺更嚴重了。
柳拂煙皺著眉,趕緊:“你身上酒氣好重,離我遠一點,實在難受的很,唔嗯……”
姬燁華聞言,直接將外袍脫掉,也不管這寒冷的夜裏有多麽刺骨。染上酒氣的外袍一脫,身上的味道便更淺了,姬燁華試著走近一點詢問:“這樣可以嗎?會不會惹得你難受?”
柳拂煙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
姬燁華這才走過去,順撫著他的背脊,衝著宮女:“你去尋輛馬車過來,裏頭備點吃食和溫水。”
宮女艱難的開口:“這不大合適……”
姬燁華道:“我已經跟陛下談過了,你隻管去準備便是。”
宮女這才如釋重負的點頭:“那兩位公子稍等片刻,奴婢這便去準備。”
柳拂煙幹嘔許久,著實嘔不出什麽東西,那股難受的勁兒一旦過去,整個人便虛脫的跟離了水的魚兒。
他虛虛的靠在姬燁華身上,一點兒都不想話。
在他們的後麵,站在台階之上的皇帝瞳光閃逝出暗光,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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