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弟,你是怎麽認識弟媳的?”衡陽詢問。
這點衡溱也回答不出來,他這失憶著實太過幹脆利落了,明明回到如此熟悉的家中,卻仍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記起,更何況柳拂煙呢?
衡溱想了想,回答道:“食不言寢不語。”
衡陽心底的疑惑越發濃重,這句話從他弟弟口裏出來,仿佛就像將最喜愛的吃食放到最遠處,厭惡了一樣。
衡陽沒去挑破,但卻決定暗地裏了解一下。
一頓飯吃下來,衡溱覺得就跟打了一場仗般疲憊,明明是一家人,他卻覺得自己同衡陽之間有疏離感,而且總有不太好的預感。
衡陽不是自己的兄長嗎?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柳拂煙心思不在飯桌上,見衡溱用好早膳,便逮住機會詢問衡陽:“兄長,這幾日究竟什麽事情這麽忙,是莊裏出了什麽事情嗎?”
衡陽麵上神色微微一僵,旋即道:“倒不是莊裏出了大事,有件非常緊迫的私事需要處理,不方便同人多。”
“這麽嚴重嗎?”柳拂煙麵上浮現擔憂之色:“如果不好處理,兄長一定要同母親父親多,許是便能幫忙著解決了呢。可千萬別將事情忍在心裏,那得多難受啊。”
柳拂煙這段話擺明了在噎衡陽,可配上那副關心至極的表情,衡陽隻能忍著。
“已經處理好了,多謝關心,第一次見麵為兄也沒記得給你準備見麵,改日必定送份最好的見麵禮。溱弟,那麽為兄便先走了。”
衡溱的手伸下桌底捏了捏柳拂煙的掌心,眼底浮現幾分無奈。
阿煙這是向著自己替自己話呢。
“兄長慢走。”
……
玄火閣辦事效率一向很高,當閣主要查煙蟄時,下麵的堂主飛快的將任務領了去,並遣人去調查煙蟄。
這其實很容易,玄火閣的殺手每月都會從閣主手中領一顆豔紅的藥丸,從而身體裏會誘發出一種獨特的淺淡香氣,常人不會察覺。
這種香氣,鴿子卻能分辨出來,飛鴿傳書之所以能那麽準確無誤的送到,便是因為玄火閣裏的鴿子都是喂藥長大的。
當鴿子撲扇著翅膀飛進流江山莊時,被派遣出來尋找煙蟄蹤跡的黑衣人麵麵相覷,最終達成共識一致決定潛入流江山莊裏麵,勢必要將煙蟄找到。
而另一側,柳拂煙望著盤旋在窗外枝頭的純白鴿子,心底已然排演了最壞局麵,這必然是玄火閣派出的信鴿,哪怕自己將信傳遞給玄火閣,但他們買不買賬自己尚且不確定。
現在看來,玄火閣並沒打算撤單,甚至要派人來逮捕自己了。
衡溱喚了幾聲柳拂煙均沒有得到回應,他不由抬起頭,便見柳拂煙雙手搭在窗邊,正想著什麽出神著。
放下手中狼毫,繞過長桌,衡溱從後麵抱住柳拂煙,順著他的視線望向外麵,瞧見了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
“阿煙,你是被我嚇著了麽?”感覺到懷中人微微顫抖,衡溱不由蹙了蹙眉:“這隻鴿子跟誤飛入客棧的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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