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看也是知情的,麵對醒著的墨南淵臉上頻頻閃過詫異之色,宣旨的時候目光老往墨南淵身上瞟,像是要瞧瞧他身上那些傷口怎麽鬼使神差的不見了。
公公走後,墨南淵即刻問穆巧,“明天我是否能站起來了?”
穆巧麵露些難色,“最好坐個輪椅去,扯及傷口不利於恢複。如果他們沒有逼迫你起來就盡量不要起來。”
墨南淵心下了然,也就不懼怕明日的悠悠之口了,“好,我自有分寸。”
次日一早,墨南淵由白石護送著去,穆巧卻是不能陪同前往了,她還有另外緊急的要是。
因為白石誓死也要保衛墨南淵活著回來,便安排了近千名士兵跟隨在後。到了皇宮裏,士兵不能上大殿驚擾了聖駕,隻能留在殿外等候。
不過這樣龐大隊伍還是讓殿上的眾官員眉心直跳,自求多福,唯恐等會發生什麽衝突血濺朝堂,波及他們這些無辜。
而皇帝、皇後、太子三人正成一條線挨坐著,舉止神態各不一,可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那眼底燃燒的恨意恨不得將坐著輪椅緩緩進入的墨南淵給生吞活剝了!
太子齊玄觴渾身癱軟著,看到墨南淵坐輪椅的樣子,眼角又是笑又是淚。
你也終於嚐到我這種痛苦了!不,還不夠,遠遠不夠,他還要將墨南淵和穆巧抓來折磨到死。
獨孤皇後抬眼瞅了一眼,眼底含著冷意,聲色厲俱,“鎮北王帶了這麽多人來,倒有幾分逼宮的意味!”
“皇後誤解了,我受傷突然,隻能帶他們進城,而士兵自然一向跟著主帥走。再者,若是他們哪一位真的違反了南淮國律法,這大殿上任何一位大人都能夠出來撥亂反正,齊齊抗壓,哪能容人多的一方就能翻天?”墨南淵不卑不亢的道。
獨孤皇後眯了眯眼沒作聲,心下卻也稱是。
那些勾心鬥角是不能搬上台麵上來的,無論心下多麽醜惡,人人頭頂上還壓著一頂律法公正的天平。
但,那又如何?
看來墨南淵已經束手就擒了,自說這番話把自己的後路都給堵死了!待會要他交出兵權如若不答應,那便可以群起而攻之,論他個忤逆罪!
帶這麽多士兵來也是無用武之地。
由於是聖旨是說叫墨南淵報告與北漠邊境之事,因而有些重頭戲不能操之過急,還得照流程走一走。
墨南淵說明了自己帶軍奮力抗戰及最後不利失敗的結果。
他話音剛落,齊玄觴就沉不住氣的大喝起來,“墨南淵,把虎符給我交出來!”
沒了兵權後墨家一家就如一隻抽了脊梁骨的紙老虎,任由他們燒殺搶掠,捏成碎渣也行!
他齊玄觴,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甘願苟且偷生,做皇後的傀儡!
這麽突然的一句,不知情的大臣都怔住了。
墨南淵也佯裝詫異了半晌,隨後加重了嗓音不悅道:“太子何出此言?就算我此次沒有打贏勝仗,可也沒有讓北漠國的人攻打進來。就算按照最嚴厲的軍法,也不過是扣我半年俸祿,有何理由讓我交出虎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