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巧沒有否認,“我想以你的能力,早在易修斯謀害皇帝的那刻就知道的,為什麽不加以阻止?”
“小九兒,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我。我可不是什麽熱心腸的家夥,帝位的更變與我何幹?不管他們誰做皇帝,我都是高高在上的國師,何必花心思去扶持哪一方?
不論易修辰善良,還是易修斯惡毒,他們同我都沒太大交情,我才懶得理會這是非善惡。”
他冷漠的論調讓穆巧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卻又不是完全重合。
至少在感受墨南淵的親情,唐暮和易修辰的友情後,她的心腸變得不那麽硬了。
“那你為什麽今晚要來救易穆煬?”穆巧完全沉於他的話了,沒有多想。
夏侯北暝眸光瀲灩的覷著她,“你這是明知故問了,當然是為了你。”
穆巧猛地回神,扭過頭去,用銀針替易穆煬試探神經反應。
夏侯北暝眯了眯如針如芒的眼,眼底深邃如一汪幽潭望不到底。
這丫頭前些時候聽到他這些話還會臉紅,現在怎對他如此冷漠了?
夜羽站在一旁站成了木頭,隻想當自己不存在。
這房裏的氣氛一會火熱一會冰冷,真要把他撕碎般……
下人真不好當。
他突然就想起了穆巧身邊那個夜凜,他也時刻在自家主子身邊啊,可就不用像他這樣心驚膽戰。
穆巧連夜準備好藥材,有易穆煬的,也有夏侯北暝的。
到後半夜實在支撐不了,就倒頭睡了過去。
隻是次日醒來時,發現夏侯北暝睡的床空蕩蕩的,人已經不見了。
她走到桌中央,拿起一封信紙。
“看到我不在了,有沒有為我緊張?”
看了開頭穆巧心裏就起了一陣戰栗,她放下信紙,本不準備看下去,手卻又不受控的鬼使神差抬起來。
“你想要做的事,我奉陪到底。易穆煬交給你去治療了,我去回收一些易修斯手上的兵馬,做些準備。勿念。”
“誰會念你?”穆巧有些惱的把信紙揉成了一團。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他就要病發了,還瞎蹦躂什麽?
碰巧外麵敲門聲響起,“小姐起來了嗎?”
“夜羽?進來。”
夜羽端著一盤淡粥進來,“這是主人吩咐我給小姐的……”
“夜羽,你家主子去哪了你知道嗎?”穆巧打斷他。
夜羽搖搖頭,“不知,主子也不會跟我們報備……除非他有意讓我們跟著。”
既然如此隻好作罷,穆巧拿過粥吃完早點,便開始替易穆煬治療。
易穆煬不同於墨南淵,隻是被人挑斷手腳筋而已,心肺卻絲毫沒有受損。
易穆煬的身體仿佛承受某種強烈撞擊般,肩上胸口都有青紫塊狀,傷及了五髒。
穆巧往浴桶裏放滿藥材後,還不待她吩咐,夜羽額頭掉下冷汗,匆匆撲過去,“小姐,我幫他收拾吧。您可以…擦擦您的銀針,準備點別的藥材。”
“也好,麻煩你了。”穆巧坐回桌子邊取出一套銀針開始思量要怎麽治。
夜羽鬆了口氣,三下五除二把易穆煬丟進了浴桶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