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小貓一樣乖巧地他手臂邊,睡眠似乎有些不安穩,濃密的睫毛顫動了下,長度恰好卷刷到他貼近她眼旁的手背上。
如最柔軟的羽毛搔動著細微的毛孔,那股顫栗直達心尖,一陣跳動的心悸。
他微縮子,蜷著精壯的腰肢湊近臉孔到她麵前,這張他幾個月來又恨又思的麵孔。
她好像真的很累,甚至可以說心力交瘁。
甩落劍柄,她用劍尖直指著他的心髒位置。
如尖銳的冰棱紮進心裏,雖然那劍沒有去,可他已經聽到心髒破碎的聲音。
夏侯北暝緩緩站起身,蒼白的唇微啟,聲音虛弱而沙啞,“你想往這被你傷得鮮血淋漓的地方再捅上一刀嗎?你舍得嗎?怎麽還不動手?”
良久,穆巧緩緩垂下了手臂,哐當一聲將劍掉落在地。
她也不知自己怎麽回事,幾個月前的怒氣竟這樣的藏不住,終將心裏那最痛快的報複方式展現出來。
他被傷了,她何嚐不是?
原以為合拍即聚,不合即散的道理是那樣簡單,她也以為那個人早就消失在了她的記憶深處。
再見時也隻是一個陌生人。
可……她欺騙所有人包括說服自己,卻無法忽視自己那股見到他時那種不由自主往外冒的感動和欣喜。
見狀,夏侯北暝暗沉的目光燃起一絲光亮,“小九,你舍不得,你心軟了,你還愛著我。”是肯定,不是疑問。
“不,”穆巧一口回絕,努力逼自己正麵迎向他的眼神,那樣飽含期待又有些怕遺棄脆弱的眼神,讓她吐出來的一個個字都像刀刮著喉嚨,“從我不告而別離開你那一刻,你應該知道了我的決定,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夏侯北暝聞言先是一滯,隨即蒼涼的笑了兩聲,“你就如此無情,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無法換回一個包容的原諒?”
穆巧籲了口氣,“不是原諒的問題。而是不合適的問題,我們,不合適。”
比任何話還具有殺傷力的,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插他的心髒,給他判了死刑。
她可以吃醋,可以怨恨,可以發脾氣,可不合適是什麽玩意!
那有誰跟她合適?!
找出那個男人來,他一定把他掐死!
“我對你有感覺,你也是,為什麽不合適?”夏侯北暝涼涼的問。
穆巧艱難的吐出字:“我對你,沒有感覺。”
如一盆冰涼刺骨的水,澆熄了骨子裏的傲血。
夏侯北暝嘴角,良久才道:“那,還可以做朋友嗎?”
聽到這問話穆巧雙拳下意識握了下,他會這麽容易妥協嗎?那個賴皮賴臉的人這麽聽話?
道不明的酸澀情緒在心尖蔓延,穆巧僵硬的點了點頭,“可以,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的幸運。”
聽著她這麽認真的回答,好似真將他當朋友一般,夏侯北暝隻覺一股發泄不出的怒火在心尖流竄,仿佛要引爆了五髒六腑。
“好,我現在重傷未愈,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朋友,能留在這養傷嗎?”
穆巧點頭,“隨你留多久都可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