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曾經的一水,如今的似水趁著濃重的夜色偷偷溜出去了。
畫竹也進了段溫玉的屋子。
段溫玉披著衣服,冷靜地從床榻上下來。
畫竹衝她點一點頭:“她走了。”
段溫玉輕輕“嗯”了一聲,道:“總要留點時間讓她交代的。”
這世上沒有一件事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力量從來都需要厚積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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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內
“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
似水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
“你好好跟著段姑娘,不用再回來了。”
“主子”似水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我給你最後一個命令,以後你的主子便是段姑娘了。”宋安嶺起身離開了,一木覺著,他是笑了。
主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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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似水便端著熱水給段溫玉,段溫玉笑道:“好了?”
似水站在一旁,抿著嘴尷尬道:“姑娘哪兒的話”
段溫玉把一雙手浸在水裏,漫不經心地:“你好好待在我身邊,我呢,也不至於薄待了你。”
“還請姑娘放心,婢子原是暗衛,曉得什麽是忠心。”似水連忙道。
“嗯。”段溫玉淨了臉。
似水端著水準備出去,又頓住了腳步,忍不住問道:“姑娘難道不好奇婢子原來的主子是誰?”
段溫玉笑意漸深:“我問那個做什麽?他肯讓你留下來,想來人也不會差。”
齊王殿下。
那個夜裏,她便猜到他在她身邊放了人,否則不會這麽巧,路過相府裏頭?
似水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若是殿下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
段溫玉邀了陸景凝她們來聚。
但白灣沒有赴約。
“阿凝,白姐姐沒跟你一起麽?”陸景凝搖頭,湊到她耳邊:“白夫人對白姐姐在洛女節上的表現很不滿意,打那起就不叫她出門了。”
“那太可惜了。”段溫玉歎了口氣。
因著白灣不在,兩個人都沒什麽興致,有一搭沒一搭地著話,做著女紅,沒有多久便散了。
段溫玉突然想到什麽,招呼似水:“你陪我去一趟飛霞院罷,我想著總要去瞧瞧她。”
她別有深意地望著似水。
似水自然明白,畢竟她被發現,就是段溫麗間接害的
“是。”
“把那提盒拿上罷。”
“姑娘不怕她借機陷害?”似水憂心道,這樣的事情,段溫麗做的可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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