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紈絝突然成了家,收了心,那位不可能無動於衷。
段溫玉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那如今那位答應了?”
“是呀,連白岸自己都不敢相信。”孟晚照輕輕地道,手撫上腹。
段溫玉勉強牽出個笑容,他們這些人的命運往哪兒走,竟然都難由自己主宰,而是把握在平嘉帝手裏,難以抗拒。
像是一堆傀儡娃娃,提線在傀儡師手裏,升高或者墜地,身不由己。
孟晚照見她失神,便知道她想過了頭,趕緊拉她坐下了,轉移了話題:“阿玉,你難道不奇怪我婆婆怎麽不在麽?”
段溫玉其實根本沒注意過,但她附和著:“對了,為何白夫人不在?”
孟晚照歎了口氣:“我就沒見過幾對相處得很好的婆媳,沒想到這問題也落我身上來了。”
段溫玉提了興趣:“怎麽回事?”
“她呀,規矩嚴得很,給我立規矩,我差點和她吵起來,想了想還是不能落個不孝的名聲,還是忍了。”孟晚照起這樣的煩心事來,也不見得有多煩惱,眉眼生動,沒有愁色。
段溫玉認真地打量了她,道:“表姐如今是個婦人,我反倒覺著你像個娘子一樣了,以前你未嫁的時候,反而不像。”
孟晚照愣了愣,大大方方笑了:“我現在放得開些,從前做姑娘的時候,沒這麽開心。”
段溫玉想了想:“想必是因為你嫁了你的意中人罷,而他對你又這樣好。”她沒出來。
這樣的晚表姐很好。
了這麽久話,平嘉帝他們終於來了,段溫玉忙回了易氏身邊,跟著大家一道行了跪拜禮。
無趣的宴會。
段溫玉心不在焉的,隻想著早些結束了,然後回府。
宋安嶺一直關注著她,看她興致缺缺,便派了人傳話給她,在偏殿相見。
旁人忙著話和應和,也沒人注意他們不見了,就是注意到了,誰會出來攪了宴會?
“你怎麽了,我瞧你一直不太高興的樣子。”宋安嶺抱住段溫玉,手輕輕搭在她背上。
“我想了些事……”段溫玉靠在他胸口,話了一半便停了。
“怎麽不了?”宋安嶺覺得不對勁,低頭看了她,段溫玉卻看著另一個人。
宋臨澤。
段溫玉和宋安嶺分開站好了,一時間氣氛竟有些詭異。
宋臨澤不看段溫玉,隻看著宋安嶺,那樣的眼神,深情繾綣,無限哀怨,看得段溫玉頭皮發麻。
“你們兩個倒是好大的膽子,私相授受,暗度陳倉。”宋臨澤開口打破了沉默。
段溫玉心一橫,笑著反駁他:“這話輪不著世子來,世子自己又是個什麽樣呢?想來京裏沒有誰是不知道的罷?”
他是她的殿下,不容旁人覬覦。
段溫玉甚至往宋安嶺身邊靠了靠,主動握住他的手,以示挑釁。
宋臨澤冷冷地盯著段溫玉:“你很好。”隨即便轉身走了。
段溫玉知道自己惹到他了,可是她不怕,宋臨澤的可怕,流於表麵,他的內心是病態的,虛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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