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溫玉有些驚訝,並不因為柳氏輕易給了邵家台階下,而是因為她段溫舒長不起來。
“父親倒是對五妹妹很看重。”尋思了一會兒,段溫玉還是了這麽一句。
“嗬嗬。”
柳氏輕輕笑了,段溫玉覺著她的笑,有些輕蔑。
“玉姐兒,你自個兒瞧瞧,哪家的庶女爬的很高了?這話我自己也不愛聽,然而卻是事實,出身低了,容易處心積慮,暗沉沉的。”柳氏悠悠歎口氣。
段溫玉沉默著,大概是因為不想往下掉,掉回從前那幅光景,是以更加賣力,想要往上爬,趨利性太強,太過著急,顯得氣度不夠。
就是不夠。
“五妹妹大約不會是這樣的人。”段溫玉不甘心地辯解了一句。
柳氏銳利地望著段溫玉:“你也知道是大約,而不是肯定。”
段溫玉不由把頭低了一低,好避開柳氏的目光,輕輕道:“溫玉以為,在五妹妹身上,好的幾率總要大於壞的幾率的。”
“你似乎總是護著她,祖母想知道為什麽。”柳氏語氣柔和下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的氣勢就弱了,“莫要是姐妹親情,你知道祖母不會信。”
“這……”段溫玉沉思一會兒,終於道,“一半是出於共情,一半是由於承諾。”
“是共情,不是同情?”柳氏問道。
承諾嘛,她知道,當然是跟連姨娘的了。
“是。”
段溫玉恭恭謹謹地答道。
同情比共情淺得多,同情是一時的悲憫,共情卻是感同身受,最難的感同身受。
“玉姐兒,你比她,要苦得多。”柳氏心底一陣酸楚。
段溫玉但笑未語,正因如此,她才更加願意維護段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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