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
“可我聽殷掠空不是早在兩年前病亡了麽?”安有魚想起初聽到殷掠空此名兒時,馬文池同她的一個事實。
“那是在掠空姐送她師父紅夷子屍骨回浙江後不久,殷家對外宣稱之事。”楊芸釵也記得此事兒。
“掠空沒事兒,她不過是暫不想回京,送紅夷子歸鄉入土後,她便走了,有無出浙江不知道,這兩年去了哪兒做了什麽,我也不知道,但她沒事兒,她活得好好的。”夜十一慢慢走到扶手椅裏坐下,噩夢中也是這樣,但掠空並沒有自顧離開,而是送回紅夷子歸故土後便回了京,並沒有發生過掠空消失兩年,且被殷家以病亡掃地出門之事發生。
兩年前,在浙江紅夷子故宅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殷家……”安有魚見夜十一聽她再提到殷家,眼神兒厲色一閃而過,她駭了駭,怒斥一句:“實在太過份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闔京皆知殷掠空同她徒侄交好,就衝著靜國公府,那殷家也不該把事情做到這般絕。
“師伯,你的土地廟具體在哪兒?”夜十一起身邊問邊往外走,顯然是想去找那個髒少年。
“我帶你去!”安有魚爽快地在前頭領路。
楊芸釵也想去,夜十一沒讓,太多人去招眼,對於偷偷回京的殷掠空而言,非是什麽好事兒。
改了裝,自紅妝成了少年,且髒兮兮,殷掠空回京顯然沒想再用殷家姐這個身份,也是再用不得,終是父母生養之恩,父母不念,殷掠空還念著。
少年悄悄目送著安有魚離開土地廟後,又從狗洞裏爬回土地廟,確定廟裏最裏麵的佛案上的錢袋已被安有魚取回,她鬆了口氣,走至毛廟祝跟前,深深揖下去:
“謝謝叔!”
“臭子!”毛廟祝還記著那個鼓鼓的錢袋子。
少年,也就是殷掠空笑笑沒還嘴,她心知毛廟祝就是嘴皮子唎嗦,其實沒什麽壞心,真把錢袋子扔他跟前,他指不定還不敢拿,怕一拿就惹來什麽禍端。
自悄聲回京得知自已已被殷家病亡,殷家早沒有她這個女兒後,快餓死混不下去的時候,好在有毛廟祝收留她,不然今日不僅得流落街頭,恐怕女兒身清白也不得保。
毛廟祝年過而立之年,仍舊大老爺們一個,未娶妻生子,上無老下無,自來將土地廟當成自個家,本來香火冷冷清清,他清清冷冷,沒想多了個兔崽子,他終於體會了把為人父的感覺之餘,也險些被頻頻整日不著家的臭子氣得七竅生煙。
土地廟後麵有個院子,由毛廟祝原來的一人獨居,到殷掠空的到來,成叔侄相依為命。
“叩叩!”
前麵廟大門傳來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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