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夷子是玉雕大師,雕功自了得,她自學著,卻不僅僅會雕玉,木質、石質,她也雕,師父,物以稀為貴,雕得雜雕得多,雕功再了得,也不值錢了,這道理時不怎麽懂,現今她早懂得,卻也沒打算改變,她喜歡雕,雕玉雕木雕石都喜歡,不為揚名不為錢財,隻為自已心頭好。
雕刻自得用到雕刻刀,她有一整套的雕刻刀隨時帶著,是師父傳給她的,不過自跟上黃芪肖,那套雕刻刀便讓她收在土地廟她那寢屋裏的櫃子裏,沒鎖,誰打開櫃子都能看到,那套雕刻刀於她而言,是價值萬千,於旁人眼裏,卻是尚不值幾斤豬肉,她叔剛看到時,便是如此嫌棄道。
雕功要好,玩刀便得玩得溜,力道適中,控製自如,自玩刀,她玩出興趣來,後便去尋各種關於刀的書,其中一本書叫《百刀集》,她尤為喜愛,送師父屍骨回浙江時,書沒帶走,想著還得回來,沒想如今回來了,她要再進入玉秀莊,本是師父留給她的遺產,此刻在前,她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自大門開了鎖進去,留在玉秀莊裏她的東西自也一件都再見不著。
鳴鴻刀實物她未曾見過,便《百刀集》上所附畫的形容,確實同花雨田身上的佩刀很像,同是刀身銀白,刀長三尺,刀身應該還刻有鳴鴻二字。
花雨田聽殷掠空提到東方朔,將他比作滑稽多智詼諧敏捷的史上諫臣,挑著眉毛挑刺:
“多智我喜歡,敏捷也符合,詼諧?我有麽?”
殷掠空一噎,她本就順嘴念出那麽一段,也沒特意將花雨田比作誰的意思,經他這麽一反問,好似她刻意的,但她知道,他才是刻意的,怕還在惱她方將連思一思都沒有就拒絕拜他為師的那一茬。
真是心胸狹窄斤斤計較愛記仇極其氣的惡鬼!
“督主公務繁忙,的告退。”再不走,殷掠空覺得就花雨田這氣量,她真怕把好不容易達成初識的交易給沒了。
沒有阻止,任腳底抹油的殷掠空飛快奔下山,途中還險撞到兩頂軟轎,被轎夫一頓喝斥教訓,花雨田看得舒心舒肺,手往後一招,立刻有一個東廠番子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側:
“去,跟著毛丟,看他都跟些什麽人來往。”
照壁領命,施以輕功很快緊跟下山,沒有走下山正道,忽起忽下的身影在山林中若隱若現,尾隨沒幾下便被他拉近距離的殷掠空。
月老廟在玉秀莊之下,離得也不遠,就兩三裏的距離。
自上往下看,花雨田看到兩頂軟轎中走出兩位戴著幃帽的姐來,軟轎是自山下臨時雇的,他往月老廟走,欺進廟裏聽看個情況,方知是薑左少卿嫡長女與馬修撰之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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