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長輩。”走到分岔口,似是知道殷掠空不會再跟在他身後,花雨田頓住腳步,轉身看著殷掠空道。
沒是,就打個比方,殷掠空應:“嗯。”
簡簡單單一個字的回應,突然讓花雨田感到煩燥,好像他想得有多複雜似的,心一躁,情緒一外露,陌生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冷下臉:
“像這種套近乎的話兒,以後別讓我聽到!”
誰套近乎了?
是誰主動出現並靠近的?
是誰親如她師父摸她腦袋的?
“是,告辭!”殷掠空被花雨田把黑成白的話語得臉一木,腿兒一伸,步伐一整,迅速往分岔口左邊的胡同竄走。
“你……”花雨田被殷掠空的行徑噎得一口氣堵在心口。
秦掌班遠遠瞧見,趕緊跑上前:“督主?”
又往已瞧不到殷掠空身影的左邊胡同望:“誰啊?”
“淮平候出府了?”花雨田並不想在秦掌班跟前太多關於殷掠空的事情,他已然察覺自已對殷掠空的關注太多,這樣的關注存在異常,他心知肚明的同時,也下意識選擇了保密。
惡鬼的存在,也意味著衛道士的存在,他至今孑然一身,並非他願意孤獨。
“出府了,已派人跟著,依督主所言,不敢跟太近,隻遠遠綴著。”秦掌班應道。
淮平候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跟得太近容易被發現,縱是東廠,不占理之時,也不敢在淮平候跟前太過放肆。
“回了。”花雨田看了眼左邊胡同,伸腿往右一轉,步入來時的街道。
英沁較之董秀之還要長一歲,然董秀之已在月初同馮大定親,婚期據安排在六月,今三月,也就是在三個月後,京城兩大才女便隻餘她一人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從前好歹有個人來平分平分,現今即將隻成她一人,她的心情日漸沉重,心思越發明顯,也開始懷疑,自已所堅持的,到底是對是錯,值不值得。
嫡女的抑鬱,淮平候看在眼裏,嫡女的焦心如同他的重擔,自他便灌輸了嫡女要成為一國之母的觀念,縱國母之位現由謝家女掌持,憑嫡女才貌,入宮為妃實屬輕而易舉,可為何皇上能對董家嫡長女起心思,對他家沁姐兒便沒這份心思?
他隱隱明白,卻又不願承認這份明白。
剛入內學堂,踏進門檻沒幾步,夜十一楊芸釵便迎麵碰到英沁,兩人福身見禮:
“英女傅!”
英沁難得露出頗為真心的笑容:“倘方便,今日下堂後,夜大姐搭我的車走,如何?”
夜十一自不會拒絕:“好,那麽下堂後,我在這兒等女傅。”
英沁點頭,轉身往薈班走,再過會兒便該上課了。
楊芸釵等英沁走遠,方道:“大姐姐,英女傅她是……著急了吧?”
夜十一嗯道:“能不著急麽?”
年十九了,恰是她噩夢中香消玉殞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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