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什麽,這整個後宮都是你父王的,你父王想到哪兒,便到哪兒,豈容你置虞!”謝皇後早放平心態,反正她乃中宮之主,後宮掌鳳印的人是她,除了鳳慈宮的秋太後,還有誰能越過她去?
她才不吃這種陳年飛醋!
重要的是,她兒子能入主東宮,成為太子,再成為一國之君,這才她夢寐以求之事!
何況後宮一後倆貴妃,皇上為何偏寵夜貴妃一些,她深知一些緣由。
那緣由她可沒辦法改變,縱有爭寵的心,卻更怕弄巧成拙,得不償失,索性她也不爭了,兒子已為嫡皇子,閨女已為嫡公主,她再端莊賢惠些,便足以母儀下,何必去冒那以失大的險。
朱柯公主嘟著嘴兒,她很不明白她母後為何能寬心成這樣!
平鸞宮寢宮裏,內侍宮娥早已退下,安靜的內室榻前隻帝妃二人,夜貴妃邊為永安帝寬衣,邊主動道:
“今兒弘哥兒一下學便去了靜國公府,是許久未見大姐兒,有些想念了,臣妾便準了。”
聽著夜貴妃的坦誠之語,早知此事兒的永安帝並未多言什麽,隻低低嗯了聲。
“方將千令人來稟,是弘哥兒回宮了,一回宮便關宮門落鎖就寢,似乎……”夜貴妃心翼翼地瞧了永安帝一眼。
永安帝最喜歡的便是夜貴妃這一雙十分有靈氣的眸子,被她這麽一瞧,他頓脫口順她話問了聲:
“似乎什麽?”
夜貴妃道:“似乎有些不高興。”
永安帝挑下眉,想了想,笑道:“大姐兒年紀不大,卻最愛訓人,端著長姐的架子,訓起靜國公府裏的三位少爺,那是訓得有板有眼的。”
夜貴妃順著永安帝的話兒想:“皇上是覺得弘哥兒被大姐兒了?”
“除此,還有旁的可能麽?”永安帝著明黃的寢衣寢褲坐在榻上,將剛掛好他外袍走回榻邊的夜貴妃拉至腿上落坐,由後至前環著夜貴妃的細腰:“不必多想,歇了吧!”
興鸞宮裏,邊令人侍候著寧貴妃鬆下發鬢。
寧貴妃看著銅鏡中放下發鬢後仍顯年輕至極的嬌容,她比夜貴妃還要年輕兩歲,容貌也生得不比夜貴妃差,甚至她比夜貴妃還要嬌柔幾分,可她就想不明白,為何皇上那般歡喜夜貴妃?
就因著夜貴妃出自靜國公府,葭寧長公主所嫁入的夜家麽?
她得不到答案,入宮伴君側這些年,她一直想弄清楚這個疑問,然卻一直沒能得到答案。
“今兒四皇子去了靜國公府。”邊令人見寧貴妃有些走神,不禁將話語咬重了些。
寧貴妃回神兒:“去便去了,不管什麽目的,總歸這個時候,還是安份些好。”
在女官之死未查清,皇上明顯懷疑女官之死另有蹊蹺,不讓謝皇後著手查,而是令地位權勢皆不的錦衣衛徹查的當下,既事不關已,那麽安份守已地過自已的日子,便是表清白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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