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八微動氣:“倘真這般簡單,今日何需我特意前來!”
時之婉不明白了:“那謝八姐的意思……”
“你拒絕這門親事,兩日後的定親自然不作數!”謝八霸道之極地道。
時之婉理了理微亂的發鬢,正色道:“恕難從命。”
且不她自來被教予了在家從父,父命不可違的觀念,就對於習二少,她其實沒什麽不滿意。
再者,她心早有所向,可惜她思慕之人,與她永無可能,那麽嫁給誰,也就無所謂了。
嫁給習二少,既不違父命,又對時家有利,借著習家姻親之好,時氏一族欣榮,自能更上一層樓。
八仙樓不歡而散,氣得謝八回到英南候府,在自個院子摔了不少東西。
時之婉也是心情不佳,自八仙樓離開,她直接讓車夫往中子街趕。
秀美陪著坐在車廂裏,心下有些忐忑不安,暗下罵著謝八不要臉,哪兒有人搶夫婿搶在快成正室跟前的!
到了中子街,車夫再問指示,時之婉微咬牙道:“暢懷酒肆!”
親都未定下,未來夫婿便接連冒出爛桃花來,楊芸釵主動約見習二少便罷了,至少是鬼鬼祟祟不讓她曉得,且那還是在議親階段,如今定親日子近在眼前,居然還冒出一個候府謝八直接找上她,要她拒了親事兒。
縱她早有思慕之人,但在婚後,她保證絕對忠於她的丈夫,她的夫家,便絕不容許習二少這般與其他姑娘不清不楚地牽扯!
暢懷酒肆起來不算大,不夠雅致,也不夠清靜,但勝在這家的酒地道。
也不知是這家老板釀酒手藝撩呢,還是家傳的名聲傳得太好,足以讓酒客流連忘返。
於習二少而言,則貪在這家酒肆的酒夠烈。
他從酌幾杯,到如今能大喝四方,酒越喝越烈,越喝越上癮,醉起來便讓布中給磨墨鋪紙,旁人醉酒是倒地睡得一塌糊塗,不然就是耍酒瘋,他倒好,醉起來便偏愛書法丹青。
每每不是寫,就是畫。
隻是苦了布中,酒肆二樓雖有長訂的雅間,可終歸不隔音,習二少一醉起來,不僅寫寫畫畫,嘴也沒停,盡著酒話,且還不聲,非得嚷得滿座酒肆誰都曉得。
時之婉到暢懷酒肆時,正是習二少醉酒寫寫畫畫嚷嚷之際。
終是快要定親的未來習二少奶奶,布中敢攔所有好事者,見到時之婉,也唯有讓開路,讓時之婉主仆進了雅間。
滿屋的酒氣衝鼻,秀美被熏得捏起鼻子,時之婉卻步步邁進,落在習二少醉了也要不停畫就的丹青上。
布中見狀反應過來,已是遲了,心中不無懊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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