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得紅校尉轉達黃芪肖的令,迅速自錦衣衛衙門趕至山棚案發現場支援,實則他自個明白,紅校尉也得清楚,他的責職更在於護好毛旗。
他就不明白了,毛旗身手比他還好,到底誰護誰啊?
不過首領有命,他也隻聽命的份,半字駁不得。
到案發現場,殷掠空找戲法姑娘詢問案發經過,輝則被殷掠空使去附近問問可還有其他目擊者,於是黃芪肖騎著高頭大馬到的時候,輝沒在。
完查,黃芪肖在案發現場掃完一圈,立刻發現了這個漏洞:“輝呢?我不是讓紅校尉喊輝趕來同你一起查麽?”
殷掠空剛想回答,輝便從山棚拐角衝出來,見到黃芪肖如同見到親人,興奮地一路跑近,笑著喊道:“大人!”
“不是讓你……”黃芪肖想質詢輝的話語還沒出口,便見側麵有一輛大車快速駛近。
輝機靈,眼神兒也好,一瞄清楚加鞭往他們三人這邊趕的大車族徽,腳尖一轉,腿兒麻俐地轉至殷掠空跟前,身形高大的他立刻將殷掠空給遮個嚴嚴實實。
黃芪肖也看清了來者何人,不覺立轉向殷掠空,見輝已然嚴陣已待,將他家嬌徒擋個半分不露,他甚滿意地朝輝點個頭,讚賞之色溢於言表。
輝收到黃芪肖的鼓勵,心裏越發興奮之餘,也有些不解,紅校尉同他倘若有花雨田在的地方,他便得橫在中間不準花雨田接近殷掠空時,他其實心裏頗為發悚,心惡鬼真要靠近,他哪裏擋得住?
再者,不管堤騎還是番子,誰也不是眼瞎的,誰都看得出來花督主待毛旗那真是不一樣,至於怎麽個不一樣法,與其目的何為,那就誰都沒那雙火眼金睛了。
估計,也就他家大人心有溝渠,連紅校尉都不出個所以然來。
花雨田一下車,番子將大車趕停在一旁等候,他則走向黃芪肖三人,提著花燈一步一個腳印,走得穩穩當當,溫和的目光從下車到走近,就沒離過輝身上。
輝被盯得渾身發顫,終於切身體會到惡鬼名號的可怕之處!
惡鬼殺人不眨眼,惡鬼太和藹可親也忒嚇人了好不好!
殷掠空比輝矮上一個頭,輝的身高與花雨田與黃芪肖差不離,偏偏在場三位七尺男兒,就輝身份最低微,氣勢最弱,卻還得硬著骨頭照她師父的吩咐擋在她跟前,不讓她與花雨田那惡鬼有任何接觸,連眼神兒都不準。
有些感動她師父對她的著緊,更覺得此番著實難為不過是一普通堤騎的輝,當下走出輝身後,輝察覺,抖著雙腿兒還想再擋,被殷掠空抬手止住,輝看向黃芪肖,黃芪肖皺著眉頭,卻未搖頭,輝立明,趕緊趁機退出花雨田溫柔得太過詭異的視線範圍。
花雨田倒沒在意輝一個普通堤騎,他自始至終在意的隻是輝後麵的殷掠空,見輝沒再擋著他的丫頭,且是殷掠空主動走出,當下露出愈發柔情蜜意的笑容。
輝徒一旁站定,見花雨田這般,震撼之餘,被原本就有花容月貌,笑起來越發令人神魂顛倒的花雨田迷得連抖都不抖了,直接僵立在地。
殷掠空很理解輝這般反應,想當初與花雨田還不太熟,有那麽幾回,她就險被迷得連姓什麽都給忘了,所幸她也不是外貌至上之輩,要不然她都得吃幾回花雨田的暗虧了!
黃芪肖則對輝的沒出息感到丟臉,狠狠哼了一聲,哼得輝回過神兒低下腦袋懺悔,他立刻大步一跨,代替輝橫在殷掠空跟前,再次將殷掠空擋個密不透風:“不知花督主跟到這兒來,是有何指教?”
花雨田早同秦掌班表明,他可沒搶人差事兒的習慣,特別是黃芪肖的差事兒,這會兒當然也不可能是為命案而來,他錯步一轉,想轉到側麵同殷掠空話兒,沒想他一轉,黃芪肖也跟著轉,接下來無論他錯幾步轉幾轉,黃芪肖如影隨形,完全與他杠上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