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掠空盯著屏風盯得眼睛都酸了:“不過,他們下棋較量,為何我們不得旁觀?非得弄這麽個屏風擋中間?”
紅校尉秦掌班即時齊齊看向殷掠空,把殷掠空驚得以為自已是不是錯了什麽:“怎、怎麽了?”
“不是我們不得旁觀,是你不得旁觀。”紅校尉好心地提供答案。
秦掌班更好心,他直言道:“我家督主想見你,你家師父不讓,於是有了切磋,自然也就有了中間這屏風。”
殷掠空聽完,瞪著眼睛半晌沒言語。
這時輝進廂房,看了眼屏風那邊的殷掠空,再同黃芪肖稟道:“大人,夜大姐就在隔壁廂房,是想見一見毛旗。”
花雨田下黑子的手一頓,莫名地覺得夜十一這會兒來尋丫頭話,約莫與他脫不了幹係。
黃芪肖知夜十一與他嬌徒的交情,自沒什麽不放心的,就是終歸殷掠空仍扮作男兒,明麵男女共處一室,終有所不妥:“夜大姐作何裝扮?可是一個人?”
“楊姐與馮三姐同行,皆作少年裝扮,此外還有三名丫寰,皆打扮成廝。”輝將所見如實稟道。
“毛丟……”
“謝謝師父!”
黃芪肖聽輝回罷,覺得既然夜十一她們都作了男兒裝扮,那也就無何顧慮了,未想剛揚聲喊嬌徒名諱,嬌徒已然高聲回謝他,再是如一陣風般卷出廂房。
直教他看得目瞪口呆。
花雨田則心下略酸,暗道何時丫頭也能這般一聽他找她,她便迫不急待地跑來與他相會,轉念又覺得他長至二十多歲,平生未心悅誰,沒想頭回心悅一姑娘,竟還吃上另一姑娘的醋。
黃芪肖本來心裏也略不平衡,覺得他家嬌徒嚴然是把夜十一看得比他這位師父還要重要,抬眼見花雨田一臉如廁不出來的難看表情,他反而樂了。
花雨田瞥到黃芪肖滿臉的笑意,心下一煩躁,手一伸,直接把旗鼓相當的棋局給攪了,長身而立道:“改日再繼續切磋!”
黃芪肖動也不動,臉上仍掛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不送。”
足有兩刻鍾,殷掠空到隔壁廂房至客座坐下,無論她什麽,如何觀夜十一臉色,夜十一既不回應,她也沒瞧出什麽蹊蹺來,末了隻得求助楊芸釵。
未料眼神兒遞半,楊芸釵隻回她一個搖頭,再看馮三,馮三同搖頭,兩人同回她眼神兒,都隻一個意思,大姐姐(大表妹)在生氣!
這都不必問,她也看出來了,可十一在生什麽氣啊?
回想近時,她也沒做什麽能令十一動氣的事兒……
來前,楊芸釵馮三便知夜十一生氣的源頭,兩人都早知毛丟就是殷掠空之事,然兩人卻著實不知東廠督主竟對殷掠空動了心思一事兒!
惡鬼之名,著實太過響亮,兩人來暢懷酒肆的路上,皆替殷掠空捏了一把冷汗。
一因惡鬼駭人,一因夜十一是真的動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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