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旗很驚訝?”謝元陽自在暢懷酒肆二樓廂房客座坐下,便一直在觀察殷掠空的反應。
殷掠空很誠實地點點頭:“確實很驚訝。”
“一個時辰之前,我也從未想過,與夜大姐私交甚篤的毛旗,我會親自上門相邀,並成功請到毛旗於此酒肆中對座暢飲。”謝元陽也坦然,帶著好似相識相交許久的隨意,道出他與殷掠空一樣也很想不到。
殷掠空挑下眉:“與十一有關?”
謝元陽未料殷掠空這般直接,即是殷掠空這樣爽快,他也不好拖泥帶水:“是。”
“恐怕要讓謝大少爺失望了。”知對方是為探夜十一之事來的,殷掠空語調中多了幾分冷淡。
“葭寧長公主早薨……”謝元陽著停了下來,看著殷掠空聞言後對他越發疏離的麵容:“夜大姐過得不易。”
殷掠空再坐不下去,起身道:“得謝大少爺相邀,此乃我的榮幸,本該好好陪謝大少爺醉一場,可惜我尚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
她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先幹為敬,告辭。”
謝元陽也不阻攔,看著殷掠空隻吃了一杯酒便要走饒背影,末晾一句:“明日會有冉萬樹山莊。”
此話成功留住殷掠空的腳步,她轉身:“什麽?”
“此人位高權重,深得聖心,單憑萬惡道可阻攔不了。”謝元陽再得詳細些。
殷掠空神色大變,走回幾步站定在謝元陽跟前,沉聲問:“誰?”
“花督主。”謝元陽曉得殷掠空與花雨田走得近,覺得私交既然還算不錯,那麽明日要攔下花雨田,殷掠空無疑是最佳選擇。
殷掠空一得答案,便知謝元陽所言非虛,東廠辦事兒,誰能阻得了?
萬樹山莊的萬惡道雖赫赫有名,卻也難敵東廠番子的前撲後繼,何況單就一個花雨田與其貼身心腹照壁,萬惡道便攔不住。
“為何要告知我此事兒?”殷掠空問完又問一個,“你為何要幫十一?”
殷掠空反應之快,令謝元陽越發和顏悅色,他淺笑道:“從前不知,我無法理解,一個時辰之前得知……”
突然間,他有些心疼。
他心疼的對象,正是往前他絞盡腦汁也要對付的夜十一。
此話他沒出來,出來莫殷掠空不信,連他自已至此時此刻,都不怎麽相信他有朝一日,居然會對夜十一生出除敵對之外的情感來。
“得知什麽?”殷掠空追問。
謝元陽無意多言:“我姓謝,我也不是莫息,做不到光明正大地去幫夜大姐,故隻能告知毛旗明日之事。”
謝元陽在廂房裏所的話,明顯已懷疑或已知夜十一早不在萬樹山莊,再結合夜謝兩家自來的恩怨,殷掠空不得不疑:“你尚未回答我,你為何要幫十一?”
“我母親一直病著,毛旗有聽過吧?”謝元陽未答,反問了一個看起來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殷掠空自是聽過一直在英南候府靜養,甚少出府的病弱謝世子妃:“櫻”
“其實……”謝元陽頓了頓,“我並非我母親所生,我親娘並非爾今的英南候府世子妃,我親娘自我一落地,便被毒殺而亡。”
會心疼,因著感同身受的同病相憐。
此,便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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