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連大爺與旭少爺，也無法保證。”阿蒼心中清明，倘非如此，她早去尋夜大爺與夜旭了。
阿茫張了張嘴，喉嚨幹得再不出一個字，驀地悟過來，此番她們就算拚著被趕離大姐身邊的可能，也應該死纏著大姐，跟在大姐左右！
可惜悟得太晚。
“或許是你們多慮了，十一也不是沒離過京，上回不是好好回來了麽……”突然想到已交回她手中的木雕，殷掠空脖子瞬間像被掐住，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莫息將路線記下來後，紙條交還給阿蒼，阿蒼走至燭台旁，將紙條點燃，紙條很快化為黑色的灰燼。
莫息自座椅起身，轉身往外走：“永書，馬上讓永籍召集八部眾。”
阿蒼阿茫在莫息身後跪下，對著他的背影伏身磕頭，無聲地跪謝。
殷掠空走至阿蒼阿茫身邊，等莫息完全出了萬樹山莊，等她們站起，她沒有隨後離開，而是掏出懷裏的木雕，將它遞到她們眼前：“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麽？”
阿蒼阿茫對看一眼，沒有立刻話。
“十一走前，是不是做了什麽決定？”殷掠空見她們神色凝重，卻不開口，越發急了起來：“你們倒是啊！”
“我們不知道大姐做了什麽決定，我們隻知道大姐在離開前，暗中安排了許多事兒。”阿蒼比阿茫要穩重冷靜，這會兒阿茫已低聲哭了起來，她尚還能斟酌著該的能的：“那些事兒就好像……”
“好像什麽？”
“好像大姐再也不會回來……”
啪！
殷掠空手一鬆，木雕脫落，掉在地麵摔成兩半。
阿茫見狀哭得更凶了，阿蒼臉色愈發蒼白，殷掠空轉身便跑。
跑了幾步，殷掠空跑回來把兩半木雕撿起，再出大門騎上她的馬兒，直奔回城。
五更，莫息安排好一切，剛踏出仁國公府後門，未上備好的千裏駒，便看到胡同口站著一個人。
那人隱在陰影中，看不清麵目。
他一出現，那人便向他走來。
永書永藉被留在府裏應對莫息不在京城的這段時日的所有狀況，他此刻身邊跟著的人是修意。
修意感覺不到來饒惡意，但還是在來人越來越近的時候，擋在莫息身前杜絕一切威脅。
待來人近到可以看清麵容，莫息拍拍修意肩膀：“沒事。”
修意見是李瑜，且隻李瑜一人，身邊連大丫寰都沒帶，一身少年裝扮，手無寸鐵，確實沒有威脅。
修意一走開，李瑜看到莫息，站定在莫息三步之外，壓低了聲音道：“隻有丁掌櫃陪我來，你長話短。”
四更收到莫息讓八部眾送進魯靖王府讓她出來見一麵的口信，她著實有些被嚇到，能讓莫息這樣著急到等不了亮之事，應與夜十一脫不出幹係。
而夜十一此時早已不在京城，莫非是出事兒了？
一路忐忑到仁國公府後門胡同等莫息出現，李瑜的心一直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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