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姑接道:“夜家與莫家。”
二人雖未參與行動布局,然今兒好戲如何開鑼,二人皆曉得。
眼覆白綾的夜十一臉往下,麵對著湖麵,她什麽也沒看到,眼前一片黑,耳邊一片吵雜,人聲風聲,鼓聲樂聲,鼻間各種味道,花香草香,汗味粉味,交織成一張網,把她網住。
為簾琅琊王氏族長的嫡孫女,更為了在黑暗中不靠任何人活著,她在十年裏,除了去掉屬於夜老虎的所有印記,就像夢回之後,她努力去學如何揮鞭擲飛刀一樣,亦努力去學在黑暗中如何辨別所有人事物。
她學得刻苦,連郝龍都她較之她的母親更有毅力。
那是郝龍不知,她曾噩夢一場,生死一回,體會過自高處跌入深淵的絕望。
莫息衙裏草草用過午膳,便快步踏出都察院,攜永書直奔淩平湖。
永安二十八年,他考中進士成為探花郎,同年四月進都察院觀政,三個月後結束觀政,在八月進入都察院成為正七品監察禦史。
直至今年九月,也就是一個月前,他曆經一次升遷,永安帝直接欽點他成為正四品左僉都禦史。
內閣那些個閣老,除了太子一係,餘者全力駁回永安帝此決定。
可惜聖意已決,誰也改變不了他走馬上任成為新任左僉都禦史的即定結局。
自觀政後正式進入都察院,湯左都禦史便絲毫不掩對莫息的讚賞。
莫息也不負湯左都禦史所望,屢建奇功,不止莫息在禦前得永安帝眉開眼笑,連湯左都禦史此都察院首官也時時得永安帝和顏悅色。
人一出挑,即便不得罪人,也攔不住總有一些人嫉賢妒能,暗地裏跟長舌婦人一般,嚼舌根嚼得起勁兒。
今兒晌午莫息一出都察院,衙門裏便炸開了鍋。
兩兩三三圍著悄聲議論,其中兩名正值壯年的禦史恰嚼到點子上。
“難得啊,活閻王居然早退了!”
“還不是為了那短命的老虎。”
“此言怎講?”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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