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沒同意,還衝兒子發了一頓火。
此刻想起來,兒子與閨女果真是嫡親姐弟,血脈相連。
閨女去萬樹山莊養病,自此不歸,兒子有了感應,那時方會那般哭喊著要去找阿姐。
“叩叩!”
敲門聲響起,隨之門外傳來聲音:“不悔,這是今日的信,信是我收的,早上有事兒耽擱,這會兒想起來,便趕緊給你送過來。”
是了緣師兄。
夜大爺起身去開了禪門,接過了緣手裏的信封。
自他落發,成為法號不悔的和尚,他便不再見世俗之人,更未踏出普濟寺一步。
十年如一日,他堅持著。
兒子的信,也十年如一日,一日一封,一日未漏。
與了緣一樣,覺得十年裏每日一封,信中無不是兒子想見他一麵,想同他話的內容,他也覺得信耽擱至晌午後送來,亦無關緊要。
“有勞師兄。”夜大爺謝過年歲比他還要年輕十幾歲的了緣。
了緣走後,他把信封如往常一般,並未打開看,隻是把它放入佛案一側的木櫃裏。
睡過頭,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夜旭似離弦的箭般,直往大門外跑。
弓守跟在後麵跑:“少爺慢些!別摔著了!”
夜旭跑得更快了:“信可送上山了?”
“弓成一早便去送了,回來是了緣師父親手接過去的。”弓守答道。
了緣是他父親的師兄,同住一個禪院,所居禪室不過隔壁,夜旭放心下來:“那便好。”
夜旭到淩平湖,一口氣衝至湖邊之際,恰恰遠遠看到朱柯公主攔著莫息,死纏著莫息不讓走。
而一幕,盡落難姑眼中,她盡責地把畫麵傳送進夜十一的耳裏。
正在一口一口抿茶的夜十一動作一頓,茶杯慢慢回落桌麵,她站起身,看向底下難姑所言的湖邊位置:“她抓著莫息的手?”
麥眨眼:大姐這是動氣了?
難姑先是點下頭,再趕緊出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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