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他看來, 以鍾鬱那種有仇必報的性子,被這樣欺負到頭上, 絕對是要把那人頭都給打爆的。但這次他居然能一聲不吭忍到現在, 還總是裝作沒事人一樣, 反而更有可能是真的被傷到了。
這樣想著,他居然覺得許林深還挺渣的,鍾鬱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單純又好騙, 到底沒玩過人家。
正在這時,一聲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來, 程楊耳觀鼻鼻觀心, 才聽到鍾鬱在後座極冷淡地出了聲, 很明顯心情極其不爽:“喂。”
不知那邊了一句什麽, 鍾鬱冷笑了一聲:“我現在在劇組,沒時間陪你俞大少爺耍,自己找你那個嫩模玩兒去吧。”
過了幾秒, 鍾鬱冷笑一聲:“誰要聽你解釋?你喜歡誰關我什麽事, 沒事趕緊滾蛋。”
還不等對方些什麽,鍾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程楊聽得心髒抖了抖,透過後視鏡觀察他的臉色,發現他臉上倒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隻是表情不出來的冷, 也許是光線的原因, 從自己這個角度看, 程楊總覺得他眼神裏都透出來一種難以言狀的憂傷。
程楊又在心裏加了一條,同樣是金主,為什麽不同於許林深,俞飛在鍾鬱這裏隻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答案呼之欲出。
在同一個劇組拍戲,楚宴免不了要和樂霍抬頭不見低頭見,更何況作為這部劇的兩大男主角,兩人的對手戲更是多到爆。
這是一場雨中打鬥戲,可五月的氣實在太晴朗了,一連幾都沒有下過雨,為了場麵更真實,導演直接把拍攝時間選在了晚上,幾台灑水車齊上陣。
趙導將監視器的錄像回看了一遍,然後招了招手,用對講機喊到:“休息十五分鍾,樂霍,下一場眼神再銳利一點。”
旁邊的工作人員見狀立刻圍了上來,把幹毛巾遞給了兩人。
“怎麽樣?”
一旁同樣在擦頭發的樂霍聞聲,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鍾鬱,這才發覺他臉色有些發白,無精打采,一副狀態不好的樣子。
楚宴接過毛巾擦頭發,揉了眉心,一邊擦一邊往休息室走,樂霍喝了一口水,也抬腳跟著走了進去。
因為今晚主要是在拍楚宴和樂霍的戲,所以片場裏裏的人並不多,因為是租的場地,所以臨時搭建的休息室很簡陋,頭頂的白熾燈散發著炫目的光芒。
吹風機的聲音微微鼓噪,樂霍一進門就看到楚宴坐在沙發上吹頭發。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柔軟的黑發間穿梭,半幹半濕的發梢還在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他已經把濕透的衣服給換下來了,上身套一件寬鬆隨意的白恤,頭發上滴落的水珠沿著修長的脖頸滑落,留下一片晶瑩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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