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深見他如此激動的反應, 胸口的那股怒火就像被陡然澆了一桶冰水, 既複雜又荒唐, 與此同時一種無法言語的煩躁卻慢慢填滿了整個胸腔。
為什麽明明根本就是他錯了,可他卻總是這樣,仿佛是自己對他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壓抑又讓人揪心的哽咽聲才終於停了下來,許林深目光落在他身上,發現他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隻剩下眼眶還在微微泛著紅。
許林深默默看了他一會兒, 眼底壓抑著痛苦的神色:“鍾鬱,你真的沒有什麽想跟我的嗎?”
楚宴眼睫顫了顫, 臉上慢慢地,隻剩下一片漠然的冷淡,在沉默了片刻後, 才轉過頭看許林深, 聲音低啞默然地道:“你自己都聽到了那現在還來問是什麽意思呢?”
許林深眼神微動,身體不自覺地前傾了一點, 一隻手也緊緊握住了輪椅的扶手, 但聲音卻依然沒有一絲起伏的波瀾:“之前你與我分手的時候, 明明的是是你已經跟俞飛在一起了, 可今我自己在門外親耳聽到的, 卻似乎並不是這樣。”
到這裏, 許林深聲音停頓了幾秒, 而後定定地看著楚宴擰緊眉頭問道:“鍾鬱, 你這是在耍我?”
楚宴聞言,嘴角慢慢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聲音卻一片冰冷:“難道許老板對每個前任情人兒都這麽關心的嗎?或許隻是因為我沒讓許老板先甩了我,所以許老板心裏不甘才這樣”
到這裏,他語氣頓了頓,等喘勻了一口氣後,才緩緩開口道:“至於俞大少爺,嗬嗬你們有錢人總想找人玩兒戀愛遊戲可從來買賣還講究個你情我願的呢,既然瞧不上我,又何必要擺出一副這樣深情款款的姿態來真是虛偽透了。”
聽他這句話的時候,許林深眉頭下意識地擰緊了,因為他總覺得鍾鬱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雖然淡淡的,可裏麵卻蘊含著一絲不出來的怨恨。
許林深敏銳地察覺到了,可聽到他自己這麽輕易地就將“買賣”這兩個字掛在嘴邊,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鍾鬱,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好笑嗎?”
“什麽”
許林深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笑:“你自己待價而沽,卻恨別人對你不夠真心,自己都做不到的又何必要去怨恨別人做不到?”
他這句話一絲情麵都不留,起來比剛才那句話還要刻薄難聽許多。
楚宴轉眼看了他一會兒,目光複雜,不知看了多久才終於低低地笑了一下:“現在許先生你的意思,也是在我自輕自賤在先了。”
話音才剛落,他又將視線轉向了花板,幽幽開口道:“所以你看,其實許總也一直都是這麽看我的那可真是難為你了,明明心裏看不上我還要跟我上床”
你也一直是這麽看我的?
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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