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第一次坐汽車去學校, 經過林蔭大道,彼此沒話分手離開。
陸時生停了下,忽的抓住她的手, 拉過去,摁在旁邊的樹根上, 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耳邊幾乎炸開式炮轟。
幾個外語係的女學生看見這曖昧的一幕, 眼睛瞪得跟個夜明珠一樣發亮, 嘴巴可以塞下枚鹹鴨蛋。
“這不是陸教授嗎?那個女人是誰啊?”
“,你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 我的陸教授為什麽被個豬給拱了!”
“陸教授竟然有女朋友了?那女的一點也不好看,都沒我漂亮!”
許蘩把他推開, 魂不附體的望著來往的學生, 聲:“你別太過分, 這裏是學校,她們都看著。”
“大學的學生不會那麽拘謹,校內穿婚紗求婚的不少, 你當是高中?”
“你這個混蛋!禽獸!”她拿開他的手, 心虛的捏了把汗,看得出來陸時生受歡迎的程度,誰知道他人前人後是這樣。
陸時生捏了把她的下巴,笑的很下流,“在床上, 我們都挺混蛋的, 何況我隻對你一個人禽獸。”
許蘩憋著口氣, 緩了緩:“好歹你是個研究員,我不懂你以前是什麽樣,但是你來代課也還有點教授的樣子,做事不要太過分。”
“好,聽你的。”陸時生乖乖受訓,跟昨夜判若兩人,他神色微動,耳畔聽著風的聲音,望著眼前一片漆黑,彎了彎腰,抓住她的肩膀,親昵的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嗓音低柔:“其實有句話,一直想對你。”
許蘩臉頰泛紅,心髒怦怦亂跳,排斥似的避開他的手,“什,什麽?”
他吹了口氣,呼吸噴灑在她頸上,:“昨能進你的房間,我很開心,不過——能不能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被子裏的三條內褲也該疊起來了。”
“”這個混蛋!
許蘩噎住了似的,沒有好脾氣的搡開他往教學樓去。
陸時生抿唇笑了幾聲,拄著盲杖往另一處去。
睫毛微微顫栗,嘴角抿成鋼線。
他既然回來了,便會毫不猶豫深入她的任何領域。
至於眼睛,終歸有機會,再次把她忘穿。
許蘩坐回自己位上,心裏怪怪的,她雖然不是太過保守的人,可對於昨夜的事還是會有所顧忌。
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真的很實在,也很殘酷。
寂寞久了。
許蘩盯著屏幕上的對話框,點開一人的消息欄,敲了幾個字。
[在嗎,楚墨。]
楚墨:[我在。]
許蘩:[有事我想跟你,我找不到可以聽我話的人。]
楚墨:[什麽事情,你告訴我。]
許蘩:[我跟陸時生在一起了,就是很奇怪的感覺。]
手機這時候突然響起。
許蘩接通電話,手放在鍵盤上,輕聲:“楚墨,我打擾到你了嗎?”
楚墨現在是b大的哲學係博士生,還沒有畢業,平時為了她的事,也是操心操肺。
楚墨搖了搖頭,“沒有。”
她淺淺吐出口氣。
“你們之間怎麽了?”
許蘩猶豫了會兒,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
記得清晨醒來的時候,彼此都沒有穿衣服,裸身壓在被子上,剛換的被套依稀可見上麵的混亂痕跡。
空氣中蕩漾著怪異的味道。
許蘩懶得動彈,窩在他懷裏,睜開眼便狠狠的咬了口他的肩膀,咬出一排血印,她需要一個發泄口,讓她把多年的怨恨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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