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被撞開,座椅也撞倒了,搶過嚴景致手裏酒杯的手趴在桌子上,聶青城一張清白的臉滿是眼淚,她嚎啕大哭:“向陽,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你把他毒死了又能得到什麽?你的心髒還是沒救,你死去的兄弟也不會複生,還會把姐姐陷入無限痛苦的深淵……”她說著猛烈咳嗽起來。
一切發展地太快太出人意料,包廂裏的兩個男人全都呆愣地盯著她。
門外追過來的老板還是喊:“我說你這女人這麽這樣呢,明明長得還不錯,怎麽就突然發瘋呢,你闖進來要找人好好找嘛,跟趕著去投胎似的……”
“滾出去。”嚴景致冷靜地理清了事情,冷冷的三個字扔給了飯館的老板,一直在外麵守著的助理頓時拖著老板便走。
嚴景致重重地吸著氣,看著剛剛被聶青城搶過去喝掉的一杯酒顫抖,在現在這個文明時代,他真的無法想象聶向陽竟然會給自己下毒,而且無法想象他會在給自己上了一堂長長的“聶青城愛你”的課之後置他於死地!
嚴景致咬牙切齒地看著聶向陽,後者眼睛裏一片空白,看著聶青城癱倒在椅子上差點暈過去,他就算是個大男人此刻也無法承受,最親的親人嚐了他親手研製的化學毒藥。
前段時間他在做實驗的時候聶青城確實來找過他,但是他當時隻是一邊做實驗一邊說自己恨嚴景致、嫉妒嚴景致,根本沒告訴過她要把這東西嚴景致喝啊。
“了解”是個了怕的東西,聶向陽算是親身體會到了這一點,而且還是在用聶青城的生命在體會,如果他們不是同胞的雙胞胎,如果她對他少了解一點,那麽現在癱倒的也不會是她!
“天哪!”聶向陽突然失控地大叫了起來,他在酒力放的是對人體具有極大腐蝕性的液體,也許別人不知道,可他明白喝下去聶青城就完了,當時醫生告訴他心髒病沒救了,他也是瘋了才會拉嚴景致來給自己抵命。
他知道她對嚴景致有情,原來始終沒看清楚,竟然到了這種隨時隨地能豁出生命的地步。
聶向陽顫抖地撲過去摸著聶青城的臉,她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並且開始往外吐出酸液,完全不受控製地抽搐,聶向陽瞬間慌了神,瘋了。
若正常人的心髒承受壓力是1,那麽他隻有一般,此時此刻,聶向陽再也受不了,一窒息,也向後歪去,頓時沒了知覺。
嚴景致冷靜下來,堅毅的側臉籠罩下包廂的陰影下,他抿著唇迅速抱起聶青城。
外麵的助理畢竟也是懂人情世故的,早就準備好了車,見狀立馬引著他跑過去。
嚴景致的腳步越來越快,今天的天氣陰暗難忍,一出飯館的門,冷風便呼嘯過來,聶青城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被吹亂的頭發粘著她的酸水,一張臉被弄得很是不堪。
嚴景致頭痛。
隻是後麵還有個聶向陽,助理不得不提醒,“總裁,聶先生也暈過去了,怎麽辦?”
嚴景致考慮了片刻,咬了咬牙“一起送醫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