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金貝娜隻能如實交代,下麵有無米高的荊棘、暗礁、水流和深洞,事實上他們為了尋找嚴景致已經丟失了接連兩個人,那就像是個神秘黑洞,會吃人的地方。
探險專家說生還希望為……0。
可這些不能對聶聲曉說,她隻能告訴她,不知道。
這三個字仿佛蘊藏了無數可能,可能活著,可能回來,可能再次撐起辰東的一片天,仍然是那個好好的商業霸主。
可這三個字在悲觀主義者看來同樣恐怖到不像話,聶聲曉感到無邊地寒冷,她抱緊自己,看著自己微隆的小腹,無盡地失望、絕望。
無法忘記他最後的那句話,愛她,愛他們……聶聲曉捂緊自己的耳朵,難道要守著這句話過一輩子嗎?她不想聽,想光光就在後悔當初沒能跟著他一起跳下去。
孤單,侵襲地這麽快。
他說,他想要個女兒,要把她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保護她,寵她,日後讓她自己選擇自己的愛情。
他說,如果嫋嫋這臭小子日後走偏了路,他也會跟其他父親一樣打斷他的腿,不,他其實很早就想教訓嫋嫋一頓,他消失的那七年,這臭小子管太多了。
他還說,我跟其他男人有錢男人不同,具體哪裏不同,你必須跟我過一輩子才能發現。
可是,說好的一輩子呢。
病房外,嚴峻盯著裏麵的聶聲曉看了足有半小時,她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就像一個木偶,金貝娜動一下,她換個姿勢,已經活在了自己臆想的世界,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有時候第六感是個可怕的東西,聶聲曉擁有了這個東西,整顆心都萬劫不複。
因為第六感告訴她,他不會回來了,不會再說任何話,讓她記得的那些點點滴滴,也成了永遠的回憶。
“怎麽樣?”嚴峻看著從獅虎山回來的手下,這已經是派去探險的第三批人。
手下搖頭,實話實說,“老爺,三天已過,即使二少爺那時還有呼吸,現在隻怕是……”
“滾。”嚴峻發出一個急促又短促的音。
手下訝異地抬頭看他,嚴老爺很少有失控的時候。
“我叫你滾!”嚴峻突然抬腳朝著那人猛地一腳,身體也跟著不濟,劇烈咳嗽之下,他感覺到自己前幾天受的傷口正在一點一點崩裂。
“今天下午,國家正式給嚴景致先生授予一等軍工獎勵,緬懷其生前英雄事跡,R市市民公開舉行追悼會,追念懲奸除惡的人民英雄。”
“18日一早,我市領導再次前往醫院看望嚴夫人,無奈醫生指出嚴夫人並無任何身體疾病,常日呆滯無神極有可能患有精神疾病,現已考慮移交市精神病院進行相關診斷治療。”
……
“媽媽,他們在說什麽?”嫋嫋抱著聶聲曉,威脅地盯著前來幫助聶聲曉轉院的醫生,“你們走開,你才有精神病,不要過來!”
“小朋友,你別著急,我們沒有惡意的,隻是現在你媽媽這樣,我們也是受領導委托,要好好治療逝者家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