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你手裏的這份文件,應該能成為我的利器。”嚴景致看到她正在盯著手提袋,眼裏閃過一道幽暗的光,但是語氣仍然保持正常的、自信的。
“哦,祝你順利。”聶聲曉說完便不想再開口了,一直看著車外的小草,被這道路上的灰塵摧殘了一遍又一遍,它們可真堅強,她想。
到家嚴景致先熄了火,還沒等到他過去給她開車門,聶聲曉便自己下了,並且幽幽地看著他。
“你有心事?”嚴景致想了想,直接把鑰匙交給了外麵的一個保安,認真地跟她對視。
其實這個時候,他格外希望她能說什麽,關於趙遠方的也好,或者關於她皮包裏的東西,亦或者,稍微解釋一下為什麽她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又突然從火車站折回來。
“景致,經曆這些事情,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
“說什麽?”嚴景致搶過話,顯得有些急切。
“如果將來,我也和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一樣,在我們之間形成不必要的傷害,你可以不原諒我。”聶聲曉是鼓起勇氣說完這句話的,說完不敢看他的眼睛,直接轉身進了門。
嚴景致愣在當場,他此刻的言語解釋能力受到了感情的限製,無法通透地理解她在說什麽。
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後,亦或者,就算到最後一刻,他也不敢去那麽想。
家裏傭人給家家做了一個特別大號的爬行墊子,她的爬行能力是越來越純熟了,嚴家家見他們進來,高興壞了,抬起頭對著聶聲曉眨了眨星亮的眼睛,呀呀叫了兩聲,然後在聶聲曉伸出手要爬她的時候,卻直直地朝著後麵的父親去了。
嚴景致如願地把她抱起來,很抱歉地對著聶聲曉抱歉地笑了笑,傭人也很抱歉地看了無奈的聶聲曉一眼,“夫人別生氣,人家都說女兒跟爸爸比較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是她跟我在一起那麽久……”聶聲曉對嚴家家這種吃裏扒外的行為或多或少有些失望,算上待在肚子裏的十個月,家家都跟著她十六個月了,這樣還沒相處幾天的爸爸親,沒人能服氣。
嚴景致走過去她身邊,在家家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接著吻了她一下,深邃的眸子盯著她,“這樣可以了嗎?”
傭人早已經捂著眼睛假裝離開了,聶聲曉反應過來,臉色一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作何反應了,轉身便要走。
當糾結和羞憤這兩種情緒放在一起的時候,聶聲曉簡直是煎熬的,但是她的苦就苦在沒人能知道她在糾結什麽。
一頭紮進家家的房間裏,聶聲曉把枕頭摁在自己臉上,真想大叫幾聲來發泄情緒,可是鼻子太靈光,她貌似聞到了嚴景致洗頭上的味道。
他的男士專用。
“別聞了,我昨天確實睡在這裏。”嚴景致不知道什麽時候開的門,一手拉著門,半開著盯著她,已經換好了家居服,但是這個時候卻顯得更加英氣十足。
但是他的下一句話卻顯得底氣不足:“因為我,一個人睡不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