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他!他沒攔著!”錢德海回吼。
“不怪!”
“就怪!”
兩個人你一團白霧噴過去,我一團白霧噴過去,口沫噴的太快,兩個大臉漸漸模糊,讓白霧籠罩在裏麵。
最後聲撞聲、吼對吼,總結出大家都同意的結論:“都怪酈爺,他怎麽也不攔著!”
同一批過來的人裏,走出一個廝,這是酈明先帶出來的子叫蘭童。蘭童叉起腰:“哎哎,怎麽能怪我家爺,哎哎”
錢德海、辛蒙江從白霧中掙出臉來,對著蘭童破口大罵:“滾!”
蘭童往後一個趔趄,踩中一塊滑溜的冰,結結實實摔上一跤。爬起來後,垂著腦袋,一個字也不敢再。
從嶽老太太開始,嶽家的人如夢初醒。原來這位冷麵冷心的,並不是奴才。而看著聰明話一堆的酈爺,他的地位最低。
突如其來的這一場大戲遠比年戲還要好看,圍觀的人是不是看得如癡如醉不能知道,嶽繁京看出滿腔澎湃的情懷。
這澎湃為著什麽出來?嶽繁京區區女子而已。她不是男兒應當淩雲誌,也不是抱負從熱血出來。興許與她是邊城女子有關,希冀強盛與壯大裝在幽塞所有人心中。
但是風吹過雪飄過,嶽家大門上開始寒暄見禮、賠禮問安的時候,這澎湃如暴露雪中的溫暖,一點一點的消失。
幽塞這邊城太了,廖雪峰這有背景的人任守將,剛到的那年都有人覺得奇怪。這裏原本是荒地,原本是發配充軍的地界,人漸漸的多,慢慢的就有一個城池。稍有本事的人,誰願意守著戰火連年。
雲州邊城在全國數不上中等城池,但因其物資貿易的豐富、管轄邊城的重要性,對幽塞人來已是富裕之地。有一年沒一年下來巡視的官員,對幽塞人相當於上來客。
眼前的這種做派,幾十匹人馬橫躍出百萬大軍氣勢,苦苦尋找終於見到的大漢們嚎哭,是新奇而獨特的。但是也僅僅新奇而獨特了。看過以後,就油然生出他們不屬於幽塞,不屬於這片土地。
嶽繁京有了一點淡淡的譏誚,這些貴人們他們能住多久?不過三兩裏也就花歸花、霧歸霧,終歸要分開。
帶給幽塞至多的是這個新年過得安心,附近的衛所包括雲州邊城治下的所有邊城,都會因為貴人在這裏而全力拱衛。但全力拱衛幽塞這個地方,雲州邊城承擔的壓力就要加重。
這筆賬目嶽繁京這女子也算得出來,洶湧澎湃過後,也就隻能是緩緩流動的悲傷。
幽塞,還是幽塞,不會因為來幾個了不得的貴人而一躍成為鐵打城池。
“走吧,咱們還是看年戲去。”
嶽繁京輕推王古,對他這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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