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的護衛們,他看得出來這些護衛都是練家子,而且看數量也不是一個五品織造府應該擁有的。不過來之前他瑪法也說了,曹家不能以官職論,他家本就很多地方與眾不同。
如今看來這哪裏是與眾不同,簡直太不同了。
兒子不知道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老太太卻是真威風。
“住手,快住手。”曹寅顧不得擦拭嘴邊的血漬,嚇的瘋狂大喊。那可是當朝太子,不說太子本就對他有諸多誤會,若真讓人傷了太子,就算是他娘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皇上對他娘的感情再深,能深的過太子?
好在府裏的護衛大部分都是跟著曹寅他爹出生入死的,對他的話還算認同,生生停住了腳步。
要說孫氏對兒子也是了解的,見兒子驚恐的樣子趕忙看了那邊的人一眼,她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加上觀音保擋住了胤礽,一時沒看出來他是誰。
曹寅連滾帶爬到胤礽腳邊,“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息怒,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臣,若事情真的是臣做下的,臣願意以命抵命。”
從觀音保身後走出來,胤礽看向孫氏,然後有低頭看著曹寅,“若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按照大清例律,你覺得你能活?”
徇私舞弊可是不輕的罪名,再加上他身上背負的人命官司。胤礽覺得曹寅的話說的可笑無比。
曹寅沉默,
他有心說自己真的不知情,可那個印章……
“啟稟殿下,這是在曹大人夫人房間裏搜出來的。”
“啟稟殿下,這是在曹老夫人房間裏搜出來的。”
兩撥人一同到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個盒子,盒子裏放著不少紙張。看到這些紙張曹老夫人也就是孫氏癱在地上,與她一樣的還有曹寅的妻子李氏。
“你,你們”看兩人的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如果說真有人仗著他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除了他娘和他妻子還能有誰?曹寅顫唞著手,剛才說的多信誓旦旦,此時臉色就有多羞愧。
胤礽坐在曹家正堂,他一頁一頁的看著盒子裏的東西。在他身後站著的是觀音保和跟來的禁軍護衛統領,前麵腳下跪著除了曹老夫人以外,曹家一眾主子。
曹老夫人年紀大了,胤礽很好心的讓她坐在椅子上,並且讓人去請了江寧的大夫和跟著他們來年江寧的太醫。
紙張很多,從曹老夫人房間裏搜出來的是她同孫家的書信往來,心中有她對孫家後人不努力的唾罵,也有她給孫家人出的主意。
童安鬆並不是第一個因為才學出眾而被害死的學子。在曹寅的父親曹璽任江寧織造的時候,孫氏就偷過他的官印以權勢壓人謀害過人。
如今的杭州織造孫文成就是在她謀劃下的第一個受益人。按照心中所說,孫文成的娘跟她抱怨兒子沒大出息,孫氏就用曹璽的官印給他與當年的一個學子換了試卷。如此孫文成過了府試,那名學子落榜。
到了鄉試,她怕孫文成掉下來,如法炮製,一路把孫文成送去京城會試。
來之前胤礽去了索額圖的府上,索額圖主持過好幾屆的會試,裏麵的門道他最清楚。像孫文成這樣有‘背景’的學子,隻要學問不會太差,基本上都會給過關。殿試上更不用說了,以當時汗阿瑪對孫氏的感情,不過是個進士,又不是皇位,他自然不會吝嗇。
孫氏未必不明白這一點,所以孫文成一路高升,到如今成了皇上的心腹做了杭州的織造。
冷笑一聲,胤礽把書信仍在曹寅的麵前,“看看吧。”
從曹老夫人手裏一共搜出來四五個匣子,其中兩個匣子是她與旁人的書信往來,最多的就是與孫家的。一匣子是銀票,最低的麵額都是一千兩,他還翻出兩張一萬兩的,這一匣子怕不下十萬兩銀子。最後幾個匣子就是她利用曹璽、曹寅的官印與那些主考官、學子之間的‘生意往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