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涼今天穿了件很舒適的蠶絲裙,這種麵料的裙子透氣涼爽,最適合夏天穿了。
這種麵料在店家一上架必然會被搶購一空,這是陳清焰事先訂好,到貨了做好就直接送來顏府的。
而頭上的釵環顏涼一向不喜戴太多,覺得累贅的緊,今天也就用一根木質黃花梨月鉤釵鬆鬆的挽了一個發髻,這就算完了。
又不用上學,閑在家也無事幹,早上依例去請了老太太,大夫人的安,詫異的是一向勤勉的二姨娘今天卻沒有來,說是身子不爽利告假了。
回到出雲軒後,顏涼就讓小莉研了墨自己好練字,臨摹的是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
小莉蹲在書桌旁用手托著下巴無聊的看著顏涼一遍又一遍的寫,無聊的都要打瞌睡了,“小姐,為何臨摹這老掉牙的醫本子,多無趣,不如我給你挑兩本誌怪?”
顏涼笑著用毛筆杆敲了敲小莉的頭。
小莉委屈的噘著嘴,揉著自己的小腦瓜,“小姐…怎麽又打我…”
顏涼接著用筆寫著,“我問你,誌怪抄一遍是不是就知曉其中的故事意思了?”
小莉忙道:“是啊,可是那個有意思嘛。”
顏涼筆觸不動,下筆有力且堅,斜睨了一眼小莉,笑道:“目光短淺…這醫書是得抄多少遍才能悟得其中精髓,這醫書有用,那誌怪談本除了能博你一笑,還能幹嘛?”
小莉倒毫不在意的嘿嘿一笑,“我就是喜歡有意思的話本子嘛…有圖的更好,反正我也識不得幾個字。”
顏涼聽小莉說她不識幾個字,心裏突然揪了一下,歪著頭看著小莉,道:“你要不要學著寫字?”
小莉忙擺手,道:“小姐…我看你寫就好了,我還是更喜歡給小姐做飯。”
這小丫頭,什麽看自己寫,分明就是怕累。
真是個傻丫頭,別人自己還輕易不教呢。說著就用一種你錯失了很大的機會的眼神憐惜的看了看小莉。
小莉討好的說著:“小姐的字真好看。”
顏涼前世字可是白邵忠手把手教的,無論夏日炎炎還是寒冬十月都不曾一日荒廢,所以筆力勁挺,骨氣勁峭,筆走龍蛇不遜男兒。
連父親都讚自己的字比兩個哥哥的都好。
顏涼想起父親教自己寫字時的場景,一時失神,“是嗎?”
小莉搜腸肚腹的想誇小姐的字漂亮,“是啊,小姐的字是那個什麽流水,什麽三分…”
本來有些傷心的顏涼被她逗得哈哈一笑,“你想說我的字如行雲流水,入木三分?”
小莉急得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是是”
兩人正嘮的開心之際,知了突然從窗戶翻了進來。
知了仍舊一身黑衣,不過加了一條麵紗神秘無比,“小姐…”
顏涼輕放下筆,坐下給知了倒了杯茶遞了過去,道:“嗯,怎麽樣了。”
知了慌張的接過茶杯,穩了穩神道:“小姐,二公子曾許諾要娶芝蘭為側室,可是納蘭若熙不允,就把芝蘭扔到小姐這來了。”
顏涼嘴邊閃過一絲戲笑,“難怪二姨娘這兩日病了,連安都不去請了,看來是二姨娘給了芝蘭什麽承諾,她才答應過來我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