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伺候姐一輩子呢。”
顏涼透過鏡子，看到莉臉蛋通紅。
顏涼溫柔一笑，起身捏了捏莉的臉蛋，道：“我的傻丫頭，等我嫁過去，你且服侍我一兩年，我給你尋個好夫婿，再給你脫了奴籍，你個家過日子可不好嗎？”
脫了奴籍？
這是尋常賣身丫鬟想都不敢想的，簽了賣身契，就是一輩子的事。
這輩子有幸遇到個好主子就已經是老太爺開恩了，哪裏還能奢求主子開恩給自己免了奴籍。
尋常丫頭，有心的主子也不過就是等丫頭到了年紀，隨便找個廝配了各自過活。
那時縱然成了婚，可兩個人還是要來府裏做活的，而且還不一定能做上什麽體麵的事。
莉何其有幸，遇到這樣的姐，還要給自己脫奴籍，真心為自己考慮。
莉心中有萬千言語，但也不出，隻是看著顏涼，道：“姐。”
“我…”
脫了奴籍，還了自由身，自己兒孫都可以去上書堂，不定哪一個就發了跡光耀門楣了。
看著莉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顏涼不禁歪了歪頭，問道：“怎麽了，傻丫頭。”
莉不知道怎麽感謝顏涼，自己跟了顏涼後，雖姐之前呆呆傻傻的時候常常瘋瘋癲癲。
可姐那次大病好了之後，就沒有讓自己受一點委屈，把自己真心當做身邊人一樣疼愛，什麽吃的穿的都沒少過。
莉隻能跪下，磕了個頭，拜道：“多謝姐。”
顏涼嚇了一跳，忙把她攙扶起來，道：“哎，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顏涼看著莉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於是想轉移下她的注意力。
調侃道：“你這樣就感恩了，我之後還要給你準備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呢。”
隻看莉張大嘴巴，道：“姐…”
然後眼淚就不值錢的一樣往下掉。
心中隻把顏涼當作下凡的仙女一樣，心中的感動都要溢出來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
“再哭，等會聚全齋送來的飯菜你可別想吃了。”這句話，可算戳中了莉的心。
哭聲戛然而止。
顏涼轉了轉手腕，笑道：“這就對了，接著磨墨，我還要在寫一會。”
莉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脆生生的道了一句：“哎。”
這一寫，就一直寫到夜色漸深，顏涼才揉了揉寫累聊手腕，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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