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這樣結束了嗎?
殷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戰恍如從生死之間輪回了一場,他耗盡的不僅僅是功力,連每一顆細胞都貢獻出了最大的能量。此時他累得不成人形,傷勢跟虛脫相比似乎變得微不足道,他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閉著紅腫的眼睛,任由鮮血流淌。
隔一會兒,白衣女子從洞口跳下,歪歪倒倒走到他跟前。
勾頭感歎:“以三品罡氣擊殺三階魔獸,除你無他了。”
說完,左手捂著左腹傷處,忍疼攙起殷立,返回山洞。
她很細心,幫殷立處理傷口,手腳柔得生怕弄疼了他,待得包紮好傷口之後,她又把殷立扶到火邊,多添柴火,幫其驅除寒氣,最後盤坐在旁,一邊養精蓄銳一邊看護。
……
次日午時,殷立醒轉,一夜的酣睡倒是消了疲乏。
隻是手腳酸軟使不出力,身上傷口一陣一陣的疼。
他處在失明中,啥也看不見,唯有喊道:“姑娘。”
可喊了一聲又一聲,周邊既無氣息也無回應。
殷立怔了一下,明白過來,惱道:“什麽意思,剛好了傷疤,就丟下我了麽!我拚死拚活,最好就落了這麽一個下場,我倒黴不倒黴。”他搭了搭幹枯的嘴皮子,想喝水,但眼不能見,如之奈何?
渴了倒是其次,隻是冰冷的山洞未免太過淒涼。
他不敢保證受傷期間是否還會遭遇雪狐的騷擾。
如果是那樣,無人相護,自己的命就要丟在這裏了。
為今之計,靠人不如靠己,得調整內息,養好傷口。
他忍著疼痛慢慢的挪動爬起,盤膝坐好,走起吸納之法。然而納氣入海,其氣經由氣海熔煉成罡,竟在無需殷立意識的支配下自行返還經脈,然後融入細胞,化氣為力了,這是最典型的破鏡征兆。
殷立大喜:“一品原力!我晉升到聚力境了!”
他料這次的晉升必是在昨晚的廝殺中悄然而就。
雖然仍處在下三品,但能破鏡已是天大的收獲。
他想,有如此遭遇,也不枉舍命搏殺一場了。
大喜之下,一掃白衣女子舍他而去之怒。
於是增力運功,很快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也不知道運功調息了多久,忽聽洞外有聲,殷立從忘我忘物中驚醒,心道:“閻妖雪狐麽!”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的眼睛還不能視物,內勁也才恢複一小半,如何抵禦雪狐襲擊?驚悚瞬息之間,他又聽出這聲音有些不對,像是人的腳步聲?
殷立試探性的喊了喊:“姑娘,是不是你?”
喊聲傳出,洞口邊立時有人回應:“是我。”
殷立拿鼻子嗅了嗅,可不,人還沒有進洞,香氣就先飄了進來。他喜的從地上彈跳而起,轉而把臉往下一拉,又坐了下來,佯裝惱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麽?”
“我沒走。”白衣女子淌步進來,也不多作解釋。
“你沒走?那你幹嘛去了,喝水?摘果子?哪怕是解手也用不著去半天吧,瞧我眼都瞎了,你要解手大可以就地解決,我又看不見。”殷立知道這話說出來不雅,可就是忍不住要說,他惱了半天,這會兒也該氣一氣她了。
“住口!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
那白衣女子臉紅如桃,目光湧出一絲殺氣。
但話沒落音,又即壓下殺意,淡道:“看你昨晚相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說話間,捂著左腹傷處盤膝坐下,然後扯下腰袋,從腰袋裏拿出一支白玉瓶子和一尊藥爐,最後將白玉瓶子裏麵的液體倒入藥爐,運掌發力,催火煉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