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箐在醫院住了兩, 白喬得知消息之後, 提著果籃過來看她,正好遇見了葉鳴。
葉鳴衝他齜牙一笑, 接過了他手裏的果籃, 當場拆開洗了個蘋果, 低眉順眼的坐在病床前削。
唐箐坐在病床上, 跟白喬聊的也是創作上的事情, 偶爾瞥他一眼, 也不打斷他, 任由他將那蘋果削得坑坑窪窪的。她平日裏吃蘋果根本不削皮,她不信他不知道。
白喬在病房裏呆了一陣兒, 也識趣的起身。
走前低聲調侃了唐箐一句:“狼狗這麽護食的啊?不用上班養家糊口嗎?”
唐箐被他逗笑了, 催他走:“你趕緊走吧, 人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白喬拍拍屁股, 起身走了。
葉鳴將那枚蘋果放在桌上, 不滿的看著唐箐:“什麽叫狼狗?我是你男朋友!再了, 哪裏了?!”
“你年輕還不行啊?”唐箐坐在床頭,笑得很溫柔。
二十三歲的年輕男人, 可不就是狼狗嗎?比她還兩歲呢。
“你也就比我大了兩歲,別得好像大了一輪一樣。”葉鳴從鼻子裏噴出了個哼,顯得很不樂意。
他不喜歡唐箐總以年長者的態度自居, 在他看來, 她才是心理年紀、不知人間險惡的那一個。
“行了, 葉總, 趕緊把蘋果切了吧,這坑坑窪窪的,再不切了都要泛黃了。”
次日,唐箐出院了。
回家之後,才真正感覺到傷了手的不便。她右手被玻璃渣子劃了一片,從手指到手腕,都是細碎的傷口,如今還裹著紗布,自然是不能沾水的。
葉鳴先前已經扔下了太多工作,不能一直窩在家中了,晚上吃飯時便與她商量:“你跟我一起去公司怎麽樣?就在我辦公室裏看看書,中午我讓食堂阿姨給你開灶。”
“算了吧。”唐箐想也不想的拒絕:“我脖子上傷口還沒好,知道的清楚我是出了車禍,不清楚還以為我自殺呢。”
葉鳴放下筷子,瞪了她一眼,有點兒凶:“什麽呢!一點兒都不忌諱。”
唐箐吐了下舌頭。
夜幕降臨,唐箐將傷口處拿保鮮膜封好,裹著浴巾坐進了浴缸裏。
浴缸的水放得並不深,剛剛沒到她的胸口。葉鳴穿著短褲,坐在板凳上給她洗頭。
唐箐靠在浴缸邊兒上,竟也沒有太多害羞的情緒。溫熱的水流從頭頂衝過去,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動作是難得的溫柔。唐箐閉著眼睛,在這一瞬,忽然就感受到了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她與葉鳴,都是有親人似如沒有親人。過去的幾年,他們就這樣相互依扶著走過來。
這是唐箐心中的倚仗,也是她的心結。
隻有女人,才會在長地久的相處裏愛上一個人,男人不會。即便因為感激而選擇與對方在一起,可是在他潛意識裏,你並不是他真正喜歡的那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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