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鳴今來到這裏, 純粹是個巧合。
他根本不認識姚星,完全衝著他老子的麵兒, 今過來看了一眼。
薑甯身體狀況時好時壞,讓人心驚膽戰。薑鳴需要大筆資金做充足準備,換取一線生機。
姚星的父親姚歸遠, 是雲瓊珠寶的股東, 平日裏在藝術品收藏領域人脈頗廣,薑鳴先前找他出手過幾幅薑甯收藏的名畫,換取了大筆資金。
隻是沒想到, 今會在這個場合,遇見唐箐。
這是, 他們分手後的第一百八十七。
她瘦了一大圈,比照片上的模樣更加骨感, 身材單薄得令人心疼。她今過來看展, 穿了一條露左肩的長裙,大大的裙擺襯得她腰極細,像是能一把掐在手掌裏。
薑鳴的眼神, 戀戀不舍的在她身上舔了一遍,然後克製又內斂的挪開, 身邊眾人從頭到尾, 也沒意識到他與唐箐有什麽特殊的聯係。
在這個暗藏鋒芒的時刻,將她推遠些, 是薑鳴自認為的溫柔。
唐箐今日碰見他, 已然沒了看畫展的心思。
時至如今, 那怨憤與不解的情緒,其實已經淡了許多。被命運三翻四次的打臉,她早就該習慣了。
可再次見到薑鳴,唐箐才發現自己仍舊沒辦法保持波瀾不驚的心情。這些需要用心體悟的畫作,已然是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我頭有些疼,想先回去了。”
林歡站在她身邊,方才所有人都不曾注意,唯有她將兩人的眼神交鋒收入眼底,此時聽了唐箐的話,也並不吃驚,伴著唐箐往出口處走,直到進了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見唐箐臉色緩和,才試探著問:“剛剛那位薑先生你是不是認識?”
她隱約知道,唐箐有一段極長的感情,後來分手了。
“我不認識薑先生。”唐箐扯了扯唇角:“跟薑先生,今是第一次見麵。”
她話時,咬死了那個薑字。
她確實不認識薑鳴呀,她隻認識葉鳴。
“啊?”林歡有些疑惑:“他剛剛看你的眼神有點兒不對勁。”
唐箐沒應答,沉默的在地下停車場找她們來時的車,忽然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電梯口閃出來。
“薑甯情況不好了,我現在去醫院,你按照我們先前好的,趕緊出去。瑞士銀行賬戶上有一筆錢,國內的現金來不及轉移了你”
他聲音壓得極低,連珠帶炮的對電話那頭的林遠發號施令。
薑甯身體一直不好,身邊守著家庭醫生,方才打電話過來,薑甯睡著後身體突然發熱,然後叫也叫不醒,現在已經送醫院了。
薑鳴這近半年的時間,都是在為這一做準備。
薑鳴電話講到一半,轉身便看見唐箐。
四目相對,薑鳴微微喘著氣,頭發散了幾簇,垂在額頭上,看見唐箐,一瞬間心跳都停了一拍。
唐箐沉默的看著他,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細細打量他。
他與她記憶中那個人,仍有著同一張臉,可區別卻又極大。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問他,薑甯怎麽了她記得,枕上寵婚之中,薑甯死後,他似乎也遇了大劫
可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了下去。
此時此刻,她有什麽立場去問這些事呢?她與他早就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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